所以才电话都不留给你的!结果你还是找了来了!梅兰……”
“你别先找理由,听我慢慢和你说!”梅兰见他挑明了,只得掏出新任校长的亲笔信交给他。
“学校里罢教有了结果了?”雷平大略看了看那封信。
梅兰简要讲了近一段来的巨大变化,讲自己如何稀里糊涂地当了副校长,讲学校的一些人事变动,讲县上对学校老师的关照。言语中自然掩盖不住内心的一些洋洋自得。最后梅兰说道:
“有几件事不能不让人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快。一是那县长尹德发,现已有人怀疑,他可能是属于那种‘三种人’。文革后期,他在烧开水时,曾经用一瓢滚水浇在了一个当时正被贬在东江接受再教育的党的高级领导干部的脚上。这件事影响极坏,它致使那位老干部的脚上烙下了永远难以去掉的疤痕。人家那位老干部副省部级,如今早已恢复了领导职务,还有调去中央工作的可能!尹德发的问题,目前正在接受调查,反正县长估计可能是当不成了,早晚要被换下来。还有,县纪委已经查出马毅这几年中的许多政治问题,他……”
“他怎么样?你是说,因为罢教后你们这一边占了风头,他的这一切,还有那位县长尹德发的一切,如今都无一例外地都成了吓人的政治问题?为什么人一旦失势,就会有那么多的人对其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我就烦那种鞭尸如虎的人!为什么非得将一个人的一切全都往政治上作文章,都要从政治上去寻找所谓的犯罪依据?拉屎放屁娶媳妇生孩子全都是政治错误吗?
“就说你刚才讲的尹德发,如果当时被他浇了开水的不是那个大得吓人的什么副部级高干,而只是一个卖水豆腐卖烤肉串甚至放羊牧马的普通山民,别说是浇了脚,浇你头又能怎样?你只有自认倒霉吧!因为那算什么呢,也是政治立场不稳,思想意识不好?也算反党?充其量,是一种年轻人在那种气候下顽皮的恶作剧到顶,大家都在闹嘛!再说宋云芳,她也是外地城市人,来到这大山区二十多年,真的是没有功劳有苦恼。这个人只是对一些事物的认识有些问题,做人的档次低那么一点点,这又直接导致了她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不对,并不是出发点和动机的问题,一句话,不能说她就有多少坏心眼儿。她办任何事的动机可能从来都是好的甚至相当积极的;大是大非面前,她永远紧跟上级——
“我们顺便在这里说一句,在任何时代,紧跟上级的决策,也并非就那么完全十恶不赦吧?古人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恰如其分地说明了这一点,其实这正是咱中国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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