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啥开枪就开枪了!三条人命哪!”晋妈妈见大家都沉默着,有意打破僵局,“我们厂里大家都在说,其实真正那个啥有罪的不是他,是他的爸爸妈妈,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当然学校老师也有好的,但坏人不能说就没有。有些人很坏很坏,如今坏人当道哇。大家都这么说。”
“什么叫也有好的,大部分都是好的!坏人只是极个别人。”晋爸爸不大爱说话,还是忍不住纠正道。
“上个月我们评那个啥,评今年全县的‘三八红旗手’,县妇联限定了名额,每人发一张表格,上面早有名字的。当时大家一看,怎么年年都那几个人?美洲狮,宋云芳她们年年都有。这是什么民主?一些年轻姑娘们气愤不过,一个个都那个啥,将表格全撕了!我也觉得那种状况太不公道,也很气愤,他们这样做也太欺人了!那不是公然在舞弊吗?其实那个啥,当不当先进也没什么,还不是人人做工挣工资吃饭?上边叫我们勾,我们就勾呗,闭了眼睛不看,胡勾一气!勾着哪个算哪个。不过,我到底那个啥没有勾到宋云芳她们。对马苛这件事,大家说,从头到尾都只怪你们那个啥这些当老师的。有人说,你们全校那个啥从领导到老师,一个个都从来只是顺着马苛,因为他爸爸是那个啥是当局长的,他家里骄惯他,你们也骄惯他,能不犯事吗?”
“这话太对了!”沙岩附和道,“就是有那么几个人在骄惯他,要不,肯定不会出这么大的事儿。岂止骄惯,甚至还有怂恿他行凶的哩!”
“我早就说过,当那个啥当个破教师有什么稀罕的,弄不好,遭千人骂万人咒……”
“妈——”玉华见她说得太离谱,人家两位老师就在跟前。她想阻止她不再说下去。
“喊什么?我就是要说,人家沙老师梅老师那个啥,都不是外人。说来你们别笑,我从来就看不上老师,年纪轻轻的,有的是力气,什么活儿不能干,偏偏要去当那个啥当什么教书匠吃粉笔灰!当然当然……当然,你们是大学生,大学生那个啥只会读书,干不了重活,只能当老师。我们厂里就没有大学生。要大学生干什么?二妹领上一个小伙子来,一开始看着怪有精神的,那嘴还真甜,帮我喂猪放羊打柴挑石子,还愿和这些小丫头们一块儿洗洗衣服。后来我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那个啥,说是团场教书的。我当时就跟二妹讲,什么人你都可以嫁,就是不准嫁教书的!她自己当初那个啥,高中毕业,我就不准她去教书,现在倒好,找了个教书的来!我就是不准!她还哭,哭得死去活来!哭死也不准!要哭只管哭,哭够了再去给我那个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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