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沙岩没有站,只见他端坐原座位上,向着一齐站立起来的同事们挥了挥手,用一种极是沉稳而老练持重的口吻说:
“你们都先坐下,一个班只有一个班主任!各位公民,老师们,同志们!”
沙岩站起来,开始了他的那篇当时几乎震惊整个东江的演讲。
大病初愈的沙岩,身体依然虚弱,未及开言,早已全身汗濡濡地湿透,但他的声音却极有震憾力:
“我作为一个东江二中的教员,为这次我们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深感痛心!一些具体情况刚才各位都已谈了,我就不再重复,在此,我只想公布一桩事实。
“十二月十四日,即马苛开枪杀人的当天上午十点半左右,马苛和马木提江吵架,吵架的最初起因暂且不谈,当时马木提江是揪住马苛打了几个耳光,打得很重!这是全班同学都看见的。马木提江打马苛的直接原因,我在这儿简单向各位介绍一下,那是因为马苛同学倒进一瓶墨水在肖伟臣同学的胸罩里!马木提江一见这种情况,当时一下就火了,说他是公然调戏女同学,冲上前去就打了他!你们听好,这种事,在这些一惯喜欢打打闹闹的中学生中,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果我们当老师的当时有一点责任感的话,及时予以疏导,就完全可以化矛盾于萌芽状态,根本就不会出现后面那样的惨案了。可是我们没有!最可恶也可悲的,甚至有一些人还要从中煽风点火,故意挑起事端,才终于酿成后面惨剧。
“各位请注意,那时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三十五分左右。马苛挨了打后,本想还手,由于担心打不过马木提江,当场气嘟嘟地从教室里出来,一肚子气没处撒,他在学校厕所转角通往操场去的那一条小路上徘徊了好一阵子。估计他大概本是想去找几个其他班与他要好的铁哥们回去同马木提江打架,由于当时别人都在上课,人没有找到。不巧这时他却遇到了一个老师……
“这个老师叫什么名字,他自己心里清楚,我暂时不想在这儿说。他当时看到了正在气头上的马苛,不但没有上前去劝导他,却反而在一旁像是自言自语地讲了几句这样的话,那话不冷不热却正中要害:‘哼哼,打不过人家,真可怜啊,就这样白挨了,草包还是软蛋?’稍停一停,见马苛正站在那儿专心听他说,又接了道:‘要是碰到我,哪能就这样便宜了他,我会一枪崩了他!文化大革命我参加造反派时,就亲手拿枪崩了好几个人的,那手指一扣,子弹瞿地一声就飞出去——嘿嘿,真过瘾!’同志们,这虽然只是几句看似普普通通的话语,却无异是一支极为邪恶的精神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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