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吃不睡,干脆病倒了,胡言乱语的!第四天早上,她突然爬起来,发疯似地往外跑。三妹也跟着她往外跑。她们跑到公路边的山上,大声喊着‘阿冲回来了’,果然,那狗竟那个啥鬼使神差般地箭一样蹿回来了!如今,狗长大了,她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地成天抱了它睡觉,而且,还经常帮它洗一洗,我才稍微放心一点。要不,说不定那狗要给人传来什么病呢!
“很多人都说这狗确实有灵性,确实是有!公路上那个啥那些二流子,经常来找我们那个啥三妹的麻烦。他们吹着口哨,唱一些不三不四的下流曲子,还常常要送一些电影票来。这狗只要一听见他们来就那个啥拼命去追他们,吓得他们才不敢太那么放肆!一天下雪,全家人正那个啥关着门烤火……”
“妈——”三妹见妈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打断她。
“三妹为什么不去学校了?我这次来就是为的这事啊,您不让她去吗?”抓住这个话题,梅兰只得单刀直入了。腕上手表的指针差三分已指向十二点正了。当然,他的表是北京时间,按新疆时间还只是十点。
“哪里,没有的事!那个啥前天我还让她去的,可她自己就是不去!前早起来,她提着个筐子,又要到后边高山上去捡蘑菇,采雪莲花,她喊六妹一块儿去,可那狗就是不让去!当时它咬住二人的衣角死活不放嘴,三妹蹲下抱住了它的头,对它喃喃说道:‘我不能去上学了,学校不好,以后我们天天到山上去玩好吧,我们天天在一起……’那个啥,狗哪能听懂什么人话啊,可它竟然听懂了她的话,它放开了她们,你说神不神?这事呀,梅老师,既然那个啥她自己不想读,也就算了。照我说,读多高的书又有什么用处?我听那个啥那个肖伟臣讲,她是因为穿裙子,不但被批评,还没收了裙子,并说那个啥还被烧掉了,有这事吗?这可不对啊,学校怎么能没收人家衣裳烧掉,她的那裙子还是她那个啥大姐夫从上海特意买来送给她的!批评就批评吗,干嘛要烧掉?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赃物!她们说,整个东江县城,就只她那个啥一人有那么一条,穿在街上好惹眼的,据说值好几十块的!你们学校老师也真是,我倒真想去问问你们那个啥那领导,这是那个啥哪家王法,要烧掉我们学生的衣裳?”
“晋妈妈,这事可能是有一些误会,学校那样做可能也许有学校的理由,那是叫‘清除精神污染’的,上边来的运动……”
“运动运动,我们工厂也那个啥搞运动,但是我们没有像你们学校那么做,而是拿出一些钱来,为工人们买些那个啥书啊、棋啊、球啊什么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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