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留就是三十年!
“且不说刘怀中。我说一个也许早被人们遗忘的人物,东江二中的历史与他分不开的,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没有他光彩夺目的一笔。他是我们东江县教育事业的第一代开拓者,二中的第一块奠基石,就是他埋下的……”
“你是说的李小玫的父亲?”
“他是这所学校的第一任校长,我们现在的校园,就是他当年领着师生们用铁锹洋镐一锄一锨地刨出来,一铲一铲地挖出来,一担一担地挑出来的。几十年凄风苦雨,几十年艰苦奋斗,学校初具规模,可他老了,他的身子衰弱不堪。文化大革命初期,虽然他没有受到过什么批斗,但他被那种急风暴雨式的运动惊呆了。他在一次校会上,由于一些骨干老师受到莫名其妙的冲击和批斗,他极度激动,突然惊风,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他被送到医院后,虽经医生全力抢救,还是瘫痪了,成了半植物人。县委县政府指示县文教局县卫生局排除一切干扰,一定尽力抢救他。他们将他送往喀什葛尔大医院抢救,车过东江大桥时,一连在昏迷中酣睡了五个昼夜的他,竟突然醒了,他欠了欠虚弱不堪的身子,用手指向东江的那一边。那是鹿鸣峰,巍巍的鹿鸣峰!他的年方四岁的独生女儿哭着喊着,呼天呛地,他的老伴哽咽着问他道:‘老头子呀,您是不愿去喀什葛尔治病了啊?您是说死后要葬在鹿鸣峰下是吧?’老校长一听,只微微动一动下巴,突然脖子一伸,阖然长逝了!他舍不下这所他一手创办起来的学校,他要永远地看着这所学校!他是害怕去了后再也回不来了!他的遗体终于长眠在了鹿鸣峰下!他的灵魂,永是二中的精神动力。像老校长这样的人,如今哪里还有吗?即使有,他们大都做不了领导,也不屑于当领导。”
“是啊,如今谁还有他们那一代的那种奉献精神!”
“奉献精神?球,沾不到边边!如今我们学校的这些个小人们,说句不客气的话,那是一群群的耗子,只会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沙岩清了清嗓子,满腔义忿继续道,“是他们成天在啃啮着这所学校的栋梁!梁之不存,大厦将倾矣!一个单位,有什么样的领导,就一定有什么样的下属。这是一条真理啊!叫花子烤火,只知往自己胯下扒!他们懂什么教育,只会尔虞我诈地混政治饭吃,照我说,二中迟早要毁在他们这班人的手里!”
“的确,好的教师,来在这样的地方,得不到重用,也终将要被彻底埋没的!”
“我讲的第二类人,就是这样的。那种一心扑在业务上的人,他们都是那种书呆子型的,永远只能被人牵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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