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经常假笑,大吃山珍海味,残害未成年狗仔等等,超出了法律界限,算不上什么罪,在我的强烈反对之下,才没有往上写。很多狗屁不通有辱斯文的词语,由于我的坚决抵制,最终未能进入文件。
老魏哭笑不得,“你们别开玩笑了,我是有心脏病的人……”
“哪个开玩笑?我只问你:上不上诉?”
“请各位不要乱来。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嘛。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同室操戈,相煎何急?我不是说过了吗?大哥是最有责任感和同情心的人,一定重重回报各位。你们的案子我都牢记在心。我同这里的车管教雷管教刘管教都是好朋友,我也认识新来的所长。不是我吹,我一定可以帮上你们的大忙……”
“你不上诉是吧?”黎头打断对方,对唐老鸭勾勾手指,让对方按计划出场担任辩护律师。但唐老鸭是个做假酒的农民,只读过小学,哪知道什么辩护?他抹了一把鼻涕,说魏犯孝贤长得白净态度和气,还算是说了些优点,但与案情毫无关系。他然后说到嫖娼的合理性:“他大鱼大肉筑了一肚子,不骚一下又如何办?他吃饭不要钱,喝酒不要钱,坐车也不要钱,那屋里那一堆堆发霉的票子如何花得完?不从鸡巴里出来,还怎么出得来?娘哎,你们再急也没有用,你要他的票子出得来啊!……”这些话听似辩解,实是责骂,甚至比控诉还阴毒。“老子做假酒,一年到头提心吊胆累死累活,也只做得一幢屋,只讨得一个老婆,哪比得上他娘的天天做新郎,到处有岳母娘啊……”这就更离谱了。
在这种辩护之下,判决的结果可想而知。9号仓人民法院的判决书不但没有减刑,反而把梳子打手指骨节的次数由五十加重到一百,让老魏一听就脸色惨白地倒下去,全身如一团烂泥。
在一片狞笑和欢呼之中,执法开始了。他被众人七手八脚架起来,拖到床台边,让他继续跪着,伸出两只手,平摊在床台上,就像暴露在砧板上等待刀斧。雄鱼头操起小小的梳子,对梳子背吹吹气,一梳下去狠击他的指关节。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旁人每齐声数一下,老魏就哎哟大叫一声。才打了十多下,他的几个指头已经充血,肿胀紫黑,如同酱萝卜。
看他的衬衣透湿,说实话,我有点暗暗地同情他。我发现,不光是我,还有几个人的脸上也有隐隐的不安。连雄鱼头也回过头来请示牢头:“三十五下了,算了吧?要不就罚他一点款?”
“是啊,是啊,罚他两箱咸水鸭!”有人附和。
牢头大喝一声:“拍加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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