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一类野史,大概也很够格。
老A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B笑着说,得想办法治他一下。
老C笑着说,是得想办法收拾他一下。
老D笑得更厉害,说这种人乱我党风,乱我学风,乱我酒风。
大会的日程颇长。他们松散而闲适,大多有点无聊,于是修理老朋友或者老熟人的工作,就成了四君子眼下的临时主题。他们想起“薄责于人”的古训,觉得责之不必,不妨将事情付之一戏,拿老M来开开心。老A划拳胜出,第一个替天行道,捡了个便宜,来点低级招数就够用了。他会说粤语,打了个电话到613室,用粤式普通话对接电话的老M说,雷(你)好哇,这里是阿(亚)洲电视台记者,洪孔(香港)的啦,专程来京城采访,戏(是)啦戏(是)啦,想给你M先生做一个专题采访啦……他一放下电话,自己就噗哧笑出声来,说老M乐颠颠地连声答应,绝对没有听出他的声音,真以为喜从天降呢。
大家幸灾乐祸,急切地想知道老M是如何蒙在鼓里,一次次派人到隔壁房间去窥探,借口去寻什么人,或者是去送大会简报。第一次探子来报,说那小子已经在洗澡了。第二次探子来报,说那小子已经在抹头油了。第三次探子来报,说那家伙正在对着镜子试领带,试完了三四条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嫌红色的太俗,嫌灰色的太素,已经把衣箱折腾得底朝天。探子老A明知故问,你如何要这样讲究?是不是准备会见女大学生?他含含糊糊岔开话题,说电视里的舞蹈好看,你快去看吧——把自己的美事一个劲地严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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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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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过去了。晚餐的时候,他们发现老M一脸怒气,像只好斗的公鸡,见人就揪胸口或瞪眼睛,对这个那个熟人一一质问:是你骗我吧?上午是你打的电话吧?四君子都忍住笑,反问他电话是怎么回事。他把大家的眼睛一一仔细看过,没看出什么可疑的东西,还是颇不甘心。“你们这些小混蛋,从来没安过什么好心!”他拿出江湖上很哥们的样子,指着老D的鼻子横加讹诈:“你不老实交代,老子就不请你吃烤鸭。”
老M没有诈出什么,只得悻悻离去。但他既已生疑,第二轮戏弄若想得逞,当然是难度大增。不过,四君子都是中青年,脑子比较好用。老B想了想,生出一计,还是把电话打进613室,口音里略带一点山东腔,自称中央组织部某局的处长,有点盛气凌人地通知对方:眼下中央正要选拔优秀的知识分子从政,第一批人选已进入考察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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