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乐说老等等不来他,自己先吃过了,现在,他要带吴雁南去吃饭。
“就在工地上吃吧。”吴雁南说。他记得自己在上师专的时候,去省城看望一个要在工地上打工挣钱再复习的落榜同学,吃的就是工地上的饭,觉得味道还满好,甚至于至今都深有印象。
“工地上的饭没有了,就在外面吃点吧。”
“那不要太破费。”吴雁南想起来这几天每个人请他吃饭的铺张场面,就叮嘱他的姐夫说。
“好的,你又不是外人,这里也不像家里,有什么破费的?”
吴雁南其实是过分担心了,陈长乐带他进去的不过是一家临时在工地边搭起的小棚,里面摆几张黑床子,放几副碗筷,就算是饭店了。要个青椒炒肉丝,吴雁南就吃饱了饭,五块钱,既经济,又实惠,跟在家里差不多的感觉。
吃完饭,兄弟二人就往工地走了。路上全是新起的高楼,陈长乐说这些都是他们建筑队这几年盖起来的,只是盖房子的人住不上。这也是铁的定律了,小时候母亲就常说,茅匠家里没有好房子,木匠家里没有好板凳,医生治不好自家人的病,都是差不多的道理。
在几处正打根基的工地旁边,陈长乐停下来,说:“这就是我们的住处,没你在家里舒服。”
原来是一溜十几间的铁皮房子,里面的陈设就是一张桌子四张上下铺,除了脏乱些,和学生寝室没什么两样。
“哪是你睡的床?”吴雁南说。
“这张。”陈长乐指着靠门边的一张下铺说。
“哎哟,我得睡一会呀。”吴雁南话没说完便倒了下去。
这几天总是睡不好觉,但感觉也不是那么困,现在竟然瞌睡得难受了,一挨上破枕头,吴雁南就呼呼地打起了鼾。陈长乐笑了笑,摇摇头,出去干活了。
是陈长乐把他拍醒的,时候已经天黑,吴雁南睁开眼,便看见桌子上摆着四个饭盒,两个里面是菜,两个盛着饭,旁边还搁一瓶老尖庄。
“起来吧,咱弟兄俩喝一杯。”陈长乐说。
吴雁南便起来,洗了脸,坐到桌子边。他看见一只饭盒里是萝卜烧肉,另一只是煮白菜,他觉得自己太饿了,抓起筷子吃起来。
陈长乐已倒好了酒,把一个瘦高个的大杯子推给吴雁南,自己面前是个矮胖的小杯子,显然是用茶杯临时充当的酒杯。
“陈哥,干得还好吧?”吴雁南问。
“还行,只要不下雨,有活干,一天挣个五六十元,比在家种田好多了。”
“小姐呢?”
“她在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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