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望东吃过饭就回去了,他有两个孩子在家里,外面呆得时间长了,老婆一个人照应不过不来。金成龙也结婚了,但还没有孩子,老婆是厂里的会计,两人住在工厂提供的两居室里。但他并不带吴雁南回家,自己也不回去,找了一家旅店,要了个双人间,和老同学一起睡。他说这样两个人更方便拉话。
洗完澡,两个人坐在床上,把灯开得很亮,也不看电视,相互看着对方很久,直到同时哈哈大笑,才开始了晚上的聊天。
“想不到我们教院一别,快四年没见面了啊。”吴雁南说。
“是啊,时过境迁,也不知道那些同学现在都怎么样了?”金成龙说,他现在比以前胖一些,可能常跑业务,脸黑得也和吴雁南差不多了。他也不穿内裤,由于兴奋,浴巾在身上裹不住,一会儿就现出教院偏左郎的原形了。
“你记得毕业时我跟你借钱时的情景吗?”吴雁南想起往事,看看眼前人,就忍不住地笑。
“记得,记得,你先说说那些同学吧。”金成龙把浴巾胡乱在身上裹了裹,催促道。
“我知道几个,周明生还在新世纪学校,干得不错,西湖中学我们教院一届的江远明去年也去了,前不久还和他们通电话,说周明生在省城买房子了。”
“他算在教书这一行中干得不错的了,其他人呢?可惜我从省城离开得早了,零一年赵博远和彭明天去专职考研,我们在一块只玩了几个月,后来听说都考上了,是吧?”
“是,都在北京呢,我还知道洪长海和陈建江,在职高教了两年书,都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洪长海去重庆,陈建江去杭州,都去读研究生预科班了,也不知这回考上了没有?”
“这回肯定考上了,我想,人只要坚持,没什么事做不到的。”
“坚持借调除外,”吴雁南笑了笑,“他们当时都请的病假,他们真有头脑。”
“这也不是有没有头脑的问题,有人好办事,白天有望东在,我说我是我叔叔给我请假出来的。实际上我也是假研究生啊,我们县教育局一直把我当成读研的,我也拿着叶县纳税人的钱呢,有时想想,真有点不好意思。”金成龙说。
“我也想开了,拿得到就拿,不拿白不拿,拿不到也没得埋怨,凡事存在即合理。像我们在西湖中学的三个人,从踏进城关至今,就不知道国家的钱是什么样子了,不是也还在活着么?”
“他们俩还好吧?”金成龙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多了,就不和吴雁南往下讨论,继续打探老同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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