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怕闹事,采取分化瓦解的战术,出阴招,他们都把中国教师这种明哲保身的狭隘的个人意识,还有胆小怕事的心理都揣摸透了,另一个原因,如果我们都回去了,大家数数,坐在西湖中学这间办公室里的有三十人吧,那一中有多少,二中呢,职高呢,都回去的结果,就是高中教育陷入瘫痪!
“我说他们流氓无赖,一点也不过分,至少有些人是这样。我举一个实例吧,其实,我并没有站在这里发言的必要,让人感觉我徐光文是个爱发牢骚跟国家讲条件的人,说实话,我从二十二岁入党至今,我就没有跟国家提过任何非分的要求,这也是我徐光文走哪都能站得正,不愧对教师这一行当的原因。我为什么说我没有必要站在这里说话呢?因为我在这里西湖中学给我上课的报酬,我在家里还拿全工资,我是拿两份钱教一份书啊,我为什么非要转关系,再过三五年,我退休了,在哪里不是呆着?
“我看见有些同志很奇怪,心想你老徐怎么这么牛,能在家里拿全工资,我说,这不是我牛,我得感谢那些外强中干的家伙。在座的大部分都在原单位拿不到工资吧,据我所知,有些老师在这里带的课不多,生活都有困难呢。说是政策,什么叫政策,我徐光文不吃那一套,我们就算不在原岗位,但我们还在叶县教书,为国家教书,领的是国家钱,驴拉磨还得给把麸子吃呢,我当然要跟国家直接说话,我就写了一封信去国务院,别的不说,我就问该不该扣发我们的工资?你们猜怎么着?有一天,我正在这儿上课呢,手机响个不停,家属也跑来让我回去,原来是原单位校长,乡里干部接二连三打电话,催我,徐老师啊,回来把工资领去呀!你看这些人,吓的,从这一点上就知道,他们扣我们钱,心虚得发慌呢。
“中国最本分的一个群体就是教师,自己憋着气还在吭哧吭哧地出力,自己喝稀饭,还想着怎样把书教好,别耽误了学生。中国最软弱的群体也是教师,这样涉及终生命运的问题,却在那儿观望叹息,希望有人发发慈悲,我告诉大家,这个社会的慈悲不会向弱者发的,不信叶县这一百多人强硬起来,朝省政府前一坐,会没个结果?会像驴一样一个个地被杀掉?”
“是呀是呀,我们上访去。”有人小声应喝着。
徐光文默默地看了那人一眼,没说话。
“徐老师,你先坐下。”韦先河趁徐光文歇了话,赶忙关心地说。
“其他同志还有什么说的吗?没有?那就散会,考试考核的方案具体再通知。”申建文说。
但没有一个人迈向会议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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