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梅雨之季,都有救灾专款涌向淮地,每年都会在淮河两岸涌现出许多与洪涝有关的动人故事,展示着许多中华美德活的样本。但也有人说,这未必是好事,对生活在淮水岸边的百姓来说,真正的幸福应该是水来水去,宠辱不惊。
叶县在力求达到这种境界,所以冬春之际,调集众多人力物力,高筑淮河堤坝,不超过邻县不罢休。所以注意力便难以顾及全面,就像在对待教育界,在对待吴雁南这样的借调老师的问题上,仿佛进入了冬眠期,闻不到一点音信。几十个人,是去是留,态度一直很暧昧。一声令下一刀切全部回到原单位,显然不现实。因为既然能来这城关,每个老师还真都有两把刷子,教学上自然成了各个学校的骨干,一旦走完,几所学校的教学不说瘫痪,说散架恐怕是毫不夸张的。全部留下据说更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些老师多是学校通过竞聘招用的,如果上面的领导们听任他们顺利进了城关,岂不威风扫地?这都是人们传说的话,似乎上不了大雅之堂,但要找为何不把借调老师的关系转进城关的理由,委实又没有。
水往低处流,淮河之水年年来得再猛最后也是退尽;人往高处走,借调的园丁们走到高处的时候,却个个都有些不胜寒了。
好在有一点是让心里踏实的,那就是不管在哪,都是在为教育出力作贡献嘛。希望总有一天,会有人心疼这些人的默默贡献,不再让他们身如浮萍。吴雁南和梅思月也是在这种大环境和小心理里,又来到了叶县城关,这一天是新年初四。
夫妻俩赶到县城,自然先去给姨妈拜年。
“北关有家亲戚,你们也得去呢。”几个人坐在客厅聊天的时候,姨夫孟局长说。
“我听思月说了,姑姑家。”吴雁南说。
“你姑姑在县医院检验科,工作上还算过得去,关键你姑夫名气大,是叶县医学界一条龙啊。”
“哦?”
“他的B超技术全县一流,每年能给医院创收好几百万,可院里舍不得给他提成,他一生气,辞职了。”
“您是说姑夫不在家干了?”
“去年就出去了,好像在深圳、厦门一带,听说外面医院给他的月薪上万。我们县好多单位政策不灵活,留不住人。”
“我们县人多嘛,走了一个姑夫,还有一百多万呢。”梅思月笑着说。
“走不掉的都是废物,”孟局长说话总是铿锵有力、带点结论性的,“二院在你姑夫辞职一年后就后悔了,比上一年少收入几百万,听说正和你姑夫谈判呢,想让他回来复职。”
“辞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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