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梅思月说。
老板娘还在犹豫,嘴里一五一十地算着,似乎去掉二十元就大亏大折了。
吴雁南走上前,把其中一箱酒放到货架上,提了另一箱,问:“这箱多少钱?”
“六十。”
“你干什么?”梅思月说。
“我爸喝惯了几元一瓶的,买这箱就可以了。”
“不,哪有这样的道理。”梅思月把六十元一箱的酒又放回货价,把先前的那箱又拖下来。
“多孝顺的媳妇啊,”老板娘笑着说,“你就别争了,双方老人都一样。”
吴雁南只好不再作声,看着梅思月付了三百元,又买了一些糖果,两个人才提了东西回了家。
五
梅思月穿上洁白无暇的羽绒服,映着红润的面颊,天使一般跟着丈夫回家过年了。所买的四箱酒也先后有了归宿,一箱送给姨妈,一箱送给王姑妈,一箱给了父母,最后一箱跟着夫妻俩绕了一个大圈儿,回到了吴雁南父母的草房里。
父亲在迎接儿子媳妇的时候,那箱酒自然逃不过他爱酒的眼睛,他接过来,摆弄着看了看,问道:“这酒多少钱呢?”
“一百块。”吴雁南说。
“好家伙,这么贵,够我买好几箱呢。”父亲惊叹地说。
“爸,一年累到头,过年喝杯好点的吧。”梅思月说。
“是你媳妇要买的。”
“乖乖,月儿,你听你爸埋怨,他心里高兴着呢。”母亲说。
“其实,这也不算好酒呢。”梅思月笑着说。
“你。”吴雁南看了梅思月一眼,想起了给她讲过的剑南春的故事。
“是啊,我这老百姓的福气不小呢,雁南。”父亲说。
“哦?”
“你这孩子,去年骗你爸爸,一百多块钱一瓶的说是十几块钱,差了十几倍呢,骗你爸爸老农民啊。我过后就琢磨,雁南这孩子真是,买两瓶酒还包装那么好,翻翻酒瓶子,写着“剑南春”,觉得像是在电视上看过广告。有一回去石河赶集,我就问酒店老板,老板说我这店里没那酒,一百好几十块一瓶,卖给谁呀?这才知道,乖乖,我把皇上喝的酒都灌肚里了。”
“那酒怎么样,爸?”梅思月笑着问。
“你别说,当时只以为贵一点,好喝,没细评,等知道价钱了,再想那味道,怎么也想不出什么味了。”父亲说着,又咂巴起了嘴。
“爸,”吴雁南说,“等我有钱了,我再给你买,买剑南春,茅台,五粮液。”
“好好,爸爸等着。”父亲眉开眼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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