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抽烟了,但他的骨子里却是偏好这一口的,大凡有心事有压力者都似乎离不开它,有人说一个作家出来也就造就了一个烟鬼,吴雁南不是作家,但这白白长长的还带个黄嘴儿的家伙,仿佛也是为他而造的。结婚以来,梅思月陆陆续续地劝他戒烟,他也很好地控制着这种欲望。尤其最近,他以为他已经把烟全忘了,可没想到,想起房子的事,他便心乱如麻地又向香烟拱手称臣了。
他从烟盒里拿出打火机,又抽出来一支香烟,咬在嘴里,“啪”的一声,火机着了,他把火苗凑近烟头,却又熄了火机,把烟放在鼻子上嗅着。那烟放在柜子里有一段时间了,有点点霉味,但依然降低不了嗜烟者的欲望,他又一次把火机打着了,把紧咬的烟头凑近去,猛吸了一口,点燃了,火机灭了,他一口一口又一口接二连三地抽开了。
一支烟抽掉了一半,他突然皱了皱眉,慌忙地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定自己的脸,看了一会,伸出右手在右脸上抽了一个耳光,对着镜子说了一句“我讨厌你”,便把香烟熄掉。
他把半截香烟用卫生纸包住,裹紧,扔进垃圾篓里,把火机重又装进烟盒,把烟盒再塞进柜子里,把柜门上了锁。然后,他回到洗手间刷了一遍牙,用香皂洗了脸,觉得还不行,干脆打了盆热水洗了头,还觉得不行,就抖抖索索地洗了个澡。最后他进到卧室里,拿出梅思月惯用的香水,把几间屋喷了个遍。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坐下来,一脸的迷茫和无奈。他不是怕妻子,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尊重,因为梅思月最敏感的就是香烟的味道。不过这回对战场的清理是没得说的了,相信再高级的侦察员也看不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他躺在老板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吴雁南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天色已经模糊,进来的当然是梅思月,拉亮了电灯,迷着眼望着吴雁南笑,象是有什么高兴事儿要和爱人分享。
吴雁南赶紧迎上去,接过妻子手里的包说:“宝贝,你回来了。”
“我们家下午来人了吗?”谁知道梅思月竟这样开口了。
“没有啊。”吴雁南说。
“那怎么满屋的烟味?”
吴雁南万想不到妻子的嗅觉灵敏到了如此程度,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需要辨解了,连自己委实只抽了半支烟都无须说了。
“你又抽烟了吗?”吴雁南不具备一星半点的演戏天赋,梅思月从他的脸上一眼就看出了一切。
“嗯。”他说。
“你——”
“宝贝,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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