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先阉了他。”我说:“那你更狠。”他像运眼那样横我一眼,说:“如果有人操了你老婆,你还不阉他吗?”我说:“那你老婆呢?”他又横我一眼,“那还能是我老婆?早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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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第三十四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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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他真是武生陆东平?那么那个卸了他的腿的人呢?是被烧死了的打鼓佬吗?那个阴阴的、灰白灰白的打鼓佬,居然花钱买凶,用刀子或锯子,活活地卸了他一条腿。这么血淋淋的事,想想都让人发颤。
“你怎么打寒噤?”他说着笑了笑,“听起来有些吓人是吧?”
我点点头。陆东平就是这么嗄嗄地说话的,我在心里叹着气,人生真是无常又无聊,还有我,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相遇。可是他怎么说自己叫老铁呢?
他忽然问我:“你叫什么?”
我迟豫了一下,说:“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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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第三十五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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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住在北郊的一幢房子里,是陆东平--在此我们还是叫他老铁吧,既然他说自己叫老铁,我们就叫他老铁好了--把我带去的。当夜色涌向地下通道的时候,老铁拄着棍子从西边口子上跳过来,对我说:“还不收工吗?这么晚了,收工吧。”接着又问我晚上住哪?我摇摇头,他说:“那就跟我走吧。”他把手伸进蛇皮袋里窸窸窣窣地摸着,摸出一包子,递给我,说:“边吃边走。”我就跟着他走了。我们走了很久,还走过了一条铁路和一条排渍道。因为走的全是小路,没什么灯,好不容易有一盏也是昏昏的。我问他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他嘿嘿地笑了起来,“你这人好玩,就你这副样子,还怕别人把你拐跑了?”
老铁把我带到一幢平房里,让我见了一个叫全叔的人。老铁说:“全叔,这长毛没地方住。”全叔的个子也很小,也是瘦瘦的,脸皮又皱又黄,下巴上稀稀地长着几根胡须。他抬眼看了我一会儿,说:“住呢,一个月五十,加上一日三餐,一个月总共一百七,先交钱吧。”我从身上摸出几个硬币,我说我只有这点钱。全叔扭头问老铁,“老铁,怎么回事?”老铁看看我又看看全叔,对全叔说:“他是个新手,要不让他先住吧,他还跑得了?”全叔说:“你担保?”老铁说:“担保就担保吧。”
从全叔那儿出来,老铁对我说:“听见了吗?是我给你担保呢,你说你会坑我吗?”
我说:“我担心我一个月讨不到那么多钱。”
老铁说:“别说讨,这是生意,要说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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