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我有些感动。我朝她笑了一下。
她叹口气说:“你看你笑得,跟受了潮似的,一点都不清爽。”
一天上午,我在门口坐着时,有一个从巷子里经过的女人叫了我一声。这个女人胸脯颤颤地从巷口那儿走过来,侧着脸瞟了我几眼,便站在那儿,说:“徐阳?你是徐阳吗?”我怔怔地看着她。她说:“你不认识我?我是吕萍呀!”我点点头说:“哦,吕萍。”我们说了几句话,说得很干巴。我问她怎么到扁担巷来了?吕萍说:“拆迁嘛,我在前面租了房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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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第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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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看着吕萍的后影说:“这是谁呀?”
我懒洋洋地说:“从前的同学。”
第二次看到吕萍时是在一个黄昏。吕萍说:“你怎么天天坐在这儿?”我似是而非地笑了一下。冯丽刚来,正在门口锁摩托车。她不断地拿眼睛瞟吕萍,特别瞟吕萍的颤巍巍的胸脯。吕萍刚走过去,她便把脸凑过来问我:“谁呀?”我说:“一个同学。”冯丽又扭头去看了一会儿,说:“哪儿的同学?”我说:“大学的。”冯丽一直目送着吕萍拐出扁担巷。她对吕萍的胸脯印象很深,而且似乎很有些成见,晚上在房间里她好好地又说起吕萍。她说“你那个同学叫什么?”我说:“吕萍。”她撇撇嘴说:“这个吕萍有点妖。”我冷冷地说:“你见过人家几次?怎么知道人家妖?”她又撇一下嘴,说:“那么大的胸脯,跟外国人一样,是做大的吧?”我没吭声,懒得跟她说。她说:“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喜欢大的?听说你画的那个女人的也很大?”我说:“你不是有病吧?”我把背对着她。她用指头戳着我的背说:“你别管我有没有病,你既然跟我结了婚,就不准再打别人的主意!”
我妈在那边敲着板壁说:“别吵啦,睡觉吧。”
大约是第五次在门口碰到吕萍时,她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我坐在一只小竹椅上,越过她的胸脯看着她,说:“有事吗?”她点点头。她的胸脯确实很大,但不像冯丽说的那样是做大的,在学校时她的胸脯就很大。她是工农兵学员,虽然比我们高一届,但我们都不大看得起他们,我之所以还能认出她来,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胸脯。那时候我脸上的青春痘还在,她的颤巍巍的胸脯总让我感到心惊肉跳。
上午的阳光落在半空里的墙面上,巷子里罩着一抹明晃晃的光晕。我又一次越过她的耸在光晕的胸脯,问她还是不是在电影院画广告?她说在电影院,但很久没画广告了。我说那在干什么呢?她说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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