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空着,一空啊,用不了两年就塌了。
那对夫妻前天下山去儿子家了,估计过完年才能回来,好在常福这里有备用钥匙。
这居住条件差得叫原梦叹为观止,夜里很冷,冻得她睡不着。
在家里,原祈住当年易安的主卧,原梦住距离主卧最远的客房,虽然偶尔也有彻夜难眠的时候,但原梦很克制,今晚实在太难熬——他们小时候一直一起睡;后来也有过那种关系;如今大家都认为他们“同居”了,这样的夜里,只有他和她在……
原梦果断爬起来,抱着被子,在半夜两点推开原祈的门。
黑暗里,原祈翻了个身。
原梦颤抖着说:“哥,太冷了,我睡不着,可不可以和你挤挤?”
原祈沉默了很久,就在原梦以为他是默许了,往炕上爬时,他突然翻身坐起,说了句:“我去烧炕。”
天亮后,原梦无精打采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原祈里里外外的忙着:“哥,你在干什么?”
原祈刷洗铁皮浴桶:“二十八了,洗澡过年。”
“哈?”
屋里雾蒙蒙的,原梦坐在灶前烧火,突然听见里屋原祈喊她:“易安,过来给我擦背。”
原梦忍无可忍,霍然起身冲过去,砰地一声踢开门:“原祈,你给我清醒清醒吧,易安已经不在了,你看清楚了,我是原梦,不是易安。”
坐在浴桶里的原祈抬眼看看四周,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环境,可再也找不回故人,又看看眼前怒目圆睁的原梦,一瞬间,无边的悲凉猛烈地扑向他,因为,那个把他照顾的面面俱到的女人,已经不在了,他一直觉得自己适应的很好,直到被原梦呵斥,才发现自己只是没认清现实,双手扒着浴桶边沿,莫名的笑了。
看着原祈的反应,原梦紧张起来:“哥?”
原祈还在笑,可笑着笑着,却有眼泪落下来:“我就像一只树懒,那么迟钝,刀子捅进去之后,要过很久很久才感觉到疼痛——囡囡,真的很疼啊?”
原梦走过来,蹲在浴桶前,也扒着桶沿,和原祈四目相对:“哥,难受就哭出声来吧。”
原祈却说:“哭是弱者的武器,是缓解情绪的阀门,可这世上没有哪个人可以忍受天天面对哭哭啼啼的家伙,所以,想哭的时候,就躲到不给别人带来困扰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哭完后,洗把脸,笑着面对别人。”他努力微笑:“看看,我也可以笑得很好,不是么?”
“哥,你想哭就哭,不要强撑着。”
原祈的微笑,很失败:“这是易安跟我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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