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收到花啊。”
我凝视着他,岁月已让他长出了老年斑,花白了头发,但在女儿的眼里,他仍是那年轻英俊的父亲。
饭后,妈妈去收拾,爸爸坐在沙发上看一张报纸。
我走过去,蹲在他身旁,仰起脸叫他:“爸爸。”
父亲悄然动容,问我:“怎么了欢颜?”也许是因为我们自幼时起便不再亲近。
我摇头。
父亲并不追问,只是摊开了手掌。
像儿时一样,我把脸埋在他宽大的手掌之中。
两个人都不说话,再抬头时,我已是泪盈于睫,心里却只感到温暖。
黄昏时和两老一起出去散步。父亲在我的左边,母亲在我的右边,我一手一个,搀扶着他们。其实他们的身体还很健壮,但我愿意扶着他们,我知道他们也很愿意。
有一天他们会更老更衰弱,我愿意用更大的力气去搀扶他们。就像小时候,我不想走路了,耍赖蹲在地上要父亲背我。我希望有一天,父母累了,他们能够向我撒娇,对我说:“欢颜,我走不动了,我要你当我的拐杖。”
我很愿意,真的很愿意,在我的余生,做一根坚强的拐杖,陪父母静静老去。自父母处回来后萧朗似有悔意,对我说:“欢颜,我明年五月份毕业出来工作吧,我不该那样自私。”
我反而说:“算了,你想读就读,就当是投资吧,反正已经投了那么多资。放长线钓大鱼。”还会说笑,证明不至于被生活压倒。
萧朗只是摇头。
厨房里的香气溢了出来,世上有什么花香香得快食物的浓郁?
萧朗问:“喝鸡汤吗?”
我应一声。
他说:“自己来盛。”
明明是做给我吃的,他自己从不吃这样油腻的食物。
我盛一碗汤端出去,对着香味扑鼻的佳肴一顿猛干。活到二十八岁,生命中所有的乐趣只剩吃和睡,难怪赘肉与日俱长。
虽然萧朗愿意为我洗手做羹汤,两个人到底还是生疏了。新婚那阵子,熬个绿豆汤他都要亲手给我捧出来,小心地吹吹气,一匙匙送到我的嘴边。女人受重视的也就是那么几年吧,好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
回公司做了新的广告。一个简短的动画广告,一个靓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