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听到了女房东丈夫的声音迸发出哈哈哈哈的豪爽笑声竟让他感到几分宽慰,他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也不知自己想听见还是不想……
出了院门,他如竞走运动员一般疾步走出村子,来到路边,伸手打车。
〃师傅,开快点!再快点!〃上车后他多次催促前面的司机,感到自己像个逃犯,很快便回到了父母的家。
24.又见前妻
在小黑屋里做贼的恐惧日渐消除,在父母家过年却是一件极其无趣的事。
他搞不清楚老爹老娘到底该算哪个时代的人,只是觉得他们既不开化也缺乏最基本的善良。不就是因为他这个做儿子的离了个婚嘛!似乎就为了这个一年当中的〃缺憾〃,他们就铁了心不打算过好这个年了,什么年货都没准备,两人始终吊着个两张驴脸,把压力奉还给他,他们的逻辑真是简单极了:你离婚你就有错!我们家四代以内还找不出个离婚的呢!
他在一半昏睡,一半以沉默对抗沉默中熬到了大年初四,吃完一顿气氛照旧冰凉的午饭之后,他感到自己再也待不下去如果再待下去,他就会就地发疯,杀上个把亲人也不一定。于是便冷冰冰地告辞,未等二老应允,便拉门离开了家。
离家之前他曾想过要去哪儿,洪涛是有家有口之人,他和她老婆的家都在本城,过年肯定是两大家人堆在一起,他一外人去了肯定有所不便,江林那儿应该是个可去之处,甚至可以在他那儿住上几天,这小子是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父母家过年的……总之,十里村他是怕回去的,他是怕撞见女房东那包工头的丈夫,毕竟自己是做了贼的!可当他独自一人信步走在马路边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去哪里,也并不想见什么人,他只想离开父母冰冷的家,不再看见那两张阴沉的老脸,一个人呆着。现在,他走在街上,走在冬末午后有点暖意的阳光里,觉得就这么一个人走下去就挺好,甚至觉出一丝丝幸福来了,特别是当他在无意之中摸到自己身上的羽绒服那贴胸的内兜中的两千块钱(他用零头给女房东买了那双靴子)时,他感到心里踏实多了:和半年前相比,生活毕竟在向前……
就这样,他一直沿路走出了七八站远,直感到有点累、有点渴,在路边的一个小摊上买了罐可乐咕嘟咕嘟灌下去之后,他紧追几步上了一辆小公共,人真是有狗性的,他走了这么远,并上了这路车,潜意识里其实是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的,目标十分明确他就是要去那儿!一个技术性的小细节他是坐在小公共上才想出解决的办法的:他其实没有《年代》编辑部的门钥匙,可那儿不是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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