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相信,他们的爱是泛滥的,略为欢喜便称之为爱,来时似一阵风,去时也似阵风,当时认真得不得了,随后忘得一乾二净。
不比我们中年人,一件旧衣服要送人还得考虑迟疑半晌。
他们有的是精力,有的是时间,花费一下,根本不算得什么。
略感兴趣便是爱。
──我爱巧克力杏仁糖!
──我爱沙宣牛仔裤!
我爱巴黎。
我爱──
一切都是爱,爱的世界。
他们的情感还未转酸。
我问:“你几岁?”
“九月就廿二岁了。”他问:“你呢?”
我,还不能够做他的妈,不过几乎可以了。
他使我想起多年前,自己穿着中学校服时的琐事;看公余场、饮冰、买电影画报、逛公司……!任何细小得微不足道的事,都会引起无限欢愉。
现在……现在连结婚生子都不过是例行公事,一句“这是我应得的”就扫除了一切快乐。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丧失作业的本能了呢?
“你在想什么?”刘振华问我。
“没什么,在想年轻真好。”
“你也年轻,年轻得很呢。”他说。
“不,不一样了,我已经为下楼梯作好准备,怎么样斯文高责地消失退出,是门艺术。”
“我以为只有女明星才关心这一套。“他笑,“有协女孩子说难得趁这几年多赚一点,但是在银幕前对着观众日渐憔悴老去,需要很大的勇气。”
“你呢,你打算如何?”我问。
“赚一点钱,做做小生意……我没想得那么远?”
“到了?”他何必想得那么远。
“我在这里等你。”他说。
“别傻,好几个小时呢。”
“那么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他说。
“好的,七点半请来接我。”
“谢谢你。”他忽然感动了,要拉我的手。
我温和的说:“我要迟到了。”
那日心情特别好。情绪好跟情绪坏都会令工作失水准,我为自己的失态哑然失笑。
就是为了这个小朋友?
散庭我步出街上,杨必业按按车号叫我。
“你?”我故意说。
他推开车门,我上车。
“四十多岁,还开这种时速一百六十公里的跑车?”
“唔,你认识什么人廿多岁就开得起这种跑车?”很有深意的向我投来一眼。
我不答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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