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碰上你爱他他也爱你……可看看你跟修远,倒是两情相悦,但事实上,更麻烦!”
我在黑暗里重重感慨:“难道世界上,就没有省心一点的爱情?”
“如果太省心,谈恋爱的双方就会认为,他们之间根本不是真正的爱情。”
“人干吗总跟自己过不去?干吗非要爱得死去活来惊天动地才算爱过了?”
“嘁!这话说得蹊跷!你该问问你自己!论偏激和走极端,谁比得过你!放着省心的段书剑和杨渡不爱,偏偏去爱什么有妇之夫!”
我无言以对。
良久,李丹亭才问我:“安随,如果你和修远没有未来,你会怎样?”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我的心就尖锐地痛起来:“如果那样,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乐了。”
“听我说安随!在某个特定阶段,有人,特别是像你这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可能会坚持认为,某个人或某件事是你的一生,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是你的一生!”
这番话突然令我一跃而起。我扯亮电灯,由衷地惊叹:“呀!李丹亭!你现在说话简直张嘴就是哲理!你都可以去当哲学家了!”
李丹亭嗤地一笑:“拿大道理劝慰别人,谁都能做到!只是,人能劝得了别人,却劝不了自己!”
“哈!又是一哲理!”
李丹亭大乐:“你还是一怪物,半点儿都没变!”
我抱起枕头砸向她:“你还是一妖精!半点的半点都没变!”
李丹亭又把枕头砸了回来:“怪物和妖精,咱俩倒是物以类聚!”。
一时间,笑声满屋。
那一刻,离开我好些日子的快乐又把我的心膨胀得满满的,同样是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能体验到,原来世界上,除了爱情,友谊也如此重要。
蓦地,窗外的雨大了起来。我们立刻停止打闹,依窗听雨,慢慢的,便感到天地万物乃至宇宙洪荒都在离自己远去,远去,一直远到鸿蒙之初,远到万物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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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班后,我意外得知,就在返回上海的前一天,修远也请了半个月的事假。随后,从同事断断续续的议论中,我听说,修远的家里,好像有人生病住院了。
我想,那人肯定是他老婆!说不定,修夫人还是位有着“倾城倾国貌”和“多愁多病身”的娇西施呢!
然而我毕竟惦记着修远,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和随后的不辞而别,我多少感到自己过于任性了。于是生平第一次,我主动跟闹过别扭的人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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