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想准备,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但不能离婚,这是底线。
天黑的时候,老马乘电梯来到了11楼8号房的门口,刚要敲门,发现门没关,被一阵风吹开了。头进去一看,发现客厅里空空荡荡,地上也清扫得干干净净。再看卧室,也是如此,他怀疑走错了门,刚要出去,一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提着拖把走进来。
那位农民工一边拖着地板,一边告诉老马:“我是帮别人打扫卫生的,有个住户明天要搬进来。现在房屋出租很走俏,空不了”。
顿时,老马明白了,时成搬走了,而且是背着他搬走的。她搬到哪里去了?是回避我还是胡大江?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他肚里一下子被掏空似的,也空空荡荡起来。
窗户开着,一阵风扑进来,震得窗棂窗框吱吱地响,老马的心头又添了几分凄凉。那天,时成心脏病突发,瘫倒在地板上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他大声呼喊着时成的名字,迅速将她的身子平躺在地板上,再拨打120……唉,这才几天哪?真实的生活,一旦过去就成了梦,虚无飘渺,让你再也抓不回来了。他用留恋的目光,最后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子,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门,进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晚上,老马没吃饭,也没有写作,将手机开着放在枕头旁,早早地睡了。他坚信,时成会给他来电话或者打信息的。果然不出所料,夜里12点,手机“嘀” 的一声响了,是时成给他打来了信息,她说,我是他的妻,无法逃避他,也无法离开他。你说人的那个权利是对的,我要用自己的全部,医治男人们的“审美疲劳”。老马立即回了一个短信,他说,只要你过得舒坦,我就放心了。时成又回了一条信息,她说,你是好人,是君子,最担心的是你的孤独。看着这条信息,老马感慨万千,鼻孔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他伤心的不是自己的孤独,是他苦心钻研的“审美疲劳” 的理念破了产,是他和时成短暂的关系画上了句号。
第二天,老马早早地起了床,他无心创作,也无心在这房子里呆下去,他要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会会同事老友,好淡化刚刚过去的一幕。站在公寓楼的门前,他犹豫了片刻,问自己去哪?想想还是先去省作协,再回自己的那个家。那个家尽管是自己一个人,但是有许多值得留恋和回忆的东西。他和前妻在那里毕竟共同生活了二十年,还养育了一个女儿。离婚时,尽管女儿判给了她,现在国外,但是他的亲骨肉。回家看看,看看墙上挂着的女儿的照片也好。
对,就这么定了。老马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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