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而我们却还处于青春时期,这其实是我们的幸运啊!继续活下去有什么不好?又有什么不对?反正我希望活下去。如果能活下去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我是苟活。听我劝,打针……”
她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已挨了狠狠一记耳光,扇得她身子向一边倾斜……
“这一记耳光抵消你在院子里扇我那一记耳光。”
赵卫东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紧接着她另一边脸上又挨了狠狠一记耳光,扇得她的身子向相反的方向倾斜……
肖冬云并没再用手捂脸。她的上身缓缓由倾斜而恢复正直,以自己的目光抵住赵卫东凶恶的目光。她的目光里既无惧怕,也无愕异。有的仅只是嫌恶。血顺着她没抿严的嘴角流出来。那时刻她看着他的样子,像看一件以前从没看清而现在终于看清了的东西。似乎那东西一经看清,就由美观而变形为丑陋了……
赵卫东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一记耳光是为了惩罚你偷看我的日记!”
肖冬云将一口混合了血的唾沫啐在他脸上。
他也不擦,突然紧紧地拥抱住她。他的双臂,将她的双臂拦腰箍住。如同一副大铐子,将她那么铐住了。
他的脸是那么地凑近着她的脸,之间仅能容一指切过。血唾沫从他鼻梁上和眼皮上往下淌……
他说:“既然你那位乔博士拥抱了你,那么我更有理由拥抱你!”
肖冬云并不挣扎。即使她的手臂没被箍住,她也不打算挣扎反抗。这不意味着她甘心情愿任其摆布。她更想在不挣扎不反抗的情况下得出一种结论——看他对待她,与她遭遇过的那个伪善的坏男人,与那个难用好人坏人来说清的司机有什么不同……
赵卫东又说:“既然你那位乔博士吻了你,那么我更有理由吻你!”
说罢,便用自己的嘴向肖冬云的嘴逼抵过去。可怜这三十几年前的高三学生,虽然语文学得不错,成绩与其他几门功课的成绩一样优秀;虽然也每在小说尤其外国小说中读到过“吻”这个字,但对“吻”的理解却是相当教条的。事实上,他以及整整他那一代高中生们,并不是在语文课堂上学到“吻”这个字的。尽管按照“吻”这个字的笔画,无论怎么在初中的语文课堂上也该作为生字学到了。在建国以后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的语文课文中,“吻”这个笔画简单的字竟是不曾出现过的。仿佛这是一个讳莫如深的绝不可以公开教学的字,而只能靠学生自己通过课外阅读去认识它。直至高二,“吻”这个字才“名流迟至”般地出现在一篇课文中。但也不是作为一个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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