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下的河水。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想离开君悦住到学校来,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每天看着王春福象个疯子一样醉醺醺的打她——就这么煎熬着。秋节那天,王春福又喝醉了,打完了她自己也醉倒在卧室的地板上,我不放心,特意绕到她门前,门没有关紧,她正坐在地上哭,我就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那以后,每逢王春福不在店里,她都到我的房里来。我晚上回来经常走后面的角门,天一黑那条路就没有人走了。每次听到我在下面吹口哨,她就把床单垂到窗外拽我上去。那天我回来的晚,进了角门的时候她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窗也关着,我以为她睡了,也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一早起来人就不见了,这些天,我心里也堵得厉害,她不会丢下我自己跑了的,我怕她……我怕她……”
原来那床单不是为了自己下去,而是为了接情郎上来。他回来的时候,窗外没有床单,可是早起被人发现的时候,窗半开,床单垂在外面——难道有人冒名顶替爬进了苗秀的房间?
我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王融还在望着河水发呆。如果陈战在这里,一定会骂他不知自重,丢了读书人的脸。但
是我骂不出来,他不过就是一个为情所苦的人。
感情的事,谁是对?谁又是错呢?
我调了一支小分队把君悦封锁了,然后一点一点重新开始找线索。
陈战带着人在前面客栈里,我带着曾平从角门进了后院。从这里到苗秀的卧房窗下需要
走将近三到四分钟,因为进门处堆放杂物的矮房没有人住,距离最近的一个跨院也没有人住,
所以这一路进来,几乎不会撞见任何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苗秀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从
这里垂下床单把王融接到自己的房间。
外墙面泥灰已经斑驳,能看出一些模糊的顺着窗口上下的痕迹,但是要分辨出是谁的脚
印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了。
我再顺着路往角门走,堆放的杂物的矮房跟上次一样,除了最里面的那一间,其余的都
没有上锁,我让曾平去把店里的小伙计石头喊过来。
“这间房原来上锁吗?”我小心的拨弄着门上的黄铜锁问石头:“这把锁,是不是你们
店里的东西?”
石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这把锁原来是锁角门用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
候跑到这里来了。”
门扇本来就不结实,被我一拽,吱扭一声两扇门板之间开了一道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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