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跌座椅中。想他自诩聪明,千算万算竟忘了算她。
“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失控地大叫,无名一手掀翻桌子。只觉气血上涌,一颗心从未有过地痛。好像有人正慢慢把长钉钉入他的四肢、他的心脏、他的头颅,他一挣扎就是撕心裂肺地疼痛,连肢体都要被扯成碎片。
那个默默跟随在他身后的女孩,那个每次他一回头都会对他羞涩地笑的女孩,那个慢慢长大日渐沉静的女子,那个突然发怒满脸泪痕说永不离开他的女子……她怎么能背叛他?!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害他,她却不能啊!可是,他心里又清楚得很,能让他从骨子里痛的只有她一个。他曾设想过太多人的背叛,却没一次是她。是连想都不敢想吧?事情真的发生,才知道自己会如此伤痛。
那种感觉像是虎口逃生的人却无意中让他宠爱的猫儿咬伤、抓坏,除了不甘、懊恼,更多的是悲哀。更糟糕的是想起妙清幽幽欲诉的眼神,他竟无法去恨她。坏掉的肢体,因为连心之痛便不舍割除,只能任由它慢慢腐烂腥臭——他曾见过那样的病人,也曾讥嘲那不可救药的蠢笨,可事到临头,他竟也会为之犹豫……
自囚于斗室,有如困兽挣扎,在天边现出第一抹曙光时,无名打开门时已是一身湿汗。他双目尽赤,声音坚定却有无尽的悲痛:“当断则断,当舍则舍,当痛则痛……不要怨我,妙清,这是你自己寻来的。”如果要成大事,必须先切除那牵连着他心中最脆弱情感的神经,哪怕再痛,也是他必须经历的。
09
妙清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与无名对立。分明如此接近,但在双目交错时却像隔了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她知道,这条沟壑叫“背叛”,也知道要得到他的原谅根本是种无望的奢求。可是,她已经无法后退无法反悔。
“妙清,你状告元一真人行诈敛财、欺君瞒上等罪行,可有真凭实据?”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听不清楚。妙清知道皇上和英王正隐于重重帘幔之后,为了皇室的体面与威仪,一场看似普通的行诈案却移至宫中审讯,除案中相关人员再无旁听者。
“八年相随,妙清就是见证。”就连她自己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透着深深的倦意。
“是吗?”惊堂木“啪”的一响,让妙清抬起头,看着侧坐一旁的几个官员,心里有些明白,也难怪陪审的林莫那般凶恶,看皇上今天这架势,分明是偏袒无名。不过就算告不倒师父,也没关系……
“大胆贼女,你私通情夫,谋财杀夫,易名潜逃,你真当这清白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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