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目的,到了伊犁之后会怎样、还要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厨房里布满了灰尘,筷子发了霉,冰箱里什么也没有,看来那个女人也没回过这个家。我骑车去镇上的菜场买菜,婪和骐打扫房间,我不希望在菜场遇到那个女人。
“说,武子瑟是什么人?”吴婪正堵着厕所门不让某人进去。
“我不知道,走开。”对于她的常用伎俩江英骐习以为常。
鬼才相信,他和武子瑟走得那么近,还有,中秋那次武子瑟就坐在离舞台最近的贵宾席上,这是一个普通中学生该有的权利吗,他怎么会不知道。
“呵呵,你这小子收了他多少好处啊,嘴这么硬。”
“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
“有奸情——”
打肯定是打不过她的,从小到大没少被她欺负,实在丢脸。江英骐干脆转身走人,就让她做她的厕神吧,反正楼上还有厕所。
菜场行人熙熙攘攘,一年四季都是人间最质朴的味道。本来想买一盒鸡蛋,很不巧,我看见她了,她也看了我一眼。明天再买鸡蛋好了。她盘起了长发,化了妆,很贤妻良母的模样,和从前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截然不同。
对一段爱说放弃就能放弃吗,妈妈?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们,独自前往伊犁,她什么都不提,只是有时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骐看,像是,在看爸爸。我恨死她的这种眼神!
她是个疯女人,会莫名其妙地大哭大笑,咒骂的时候很可怕,好在很少出手打人。她眼中只有骐,对我和婪则是爱理不理的,好像她只有那一个孩子。婪被打得比较多,对她的怨念很深。
后来她突然就再婚了,住到了镇中心,也就是两年前的事。她的房门也不再锁着了,我们进去看过,她什么都没留下,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爸爸的信息,我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小时候家里有很多书,都是学术研究性很强的书籍,书里有笔记,字迹工整,疯女人不看这些书,字迹也不是她的,肯定是爸爸的。但是后来她发起疯来把书全都烧了,等到我们足够能看懂这些书时却没了机会。
关于“伊犁”一事是她喝醉时说漏的,之后姑妈也无意提到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仿佛看到爸爸背着旅行包,鼻梁上架着副墨镜,望着前方的眼神冷漠而执着,在沙漠荒途中留下一行孤寂的脚印。我直觉爸爸离开我们是有原因的,我不会原谅,任何抛弃我们的人,除了爸爸。
我这辈子都无法理解那个女人的行为!
楼梯间的墙面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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