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他们都在加拿大。我不知道,当一个富有情感的人离开了生育养育自己的祖国,他还能真正属于哪里呢?哪一块土地还能真正属于他呢?!我在法国时,法国人说我是俄国人;到了加拿大,加拿大人说我是欧洲人;现在我在美国,美国人又说我是法国人或俄国人,他们甚至认为加拿大人和美国人差不多,而不把我算成是加拿大人;俄国,我的祖国,我离开了,似乎已永远不再属于那里,那里的人们也不再说我是俄国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孤独感啊,我想,只有亲身体会,才能领悟。不过,换一个角度,这又会引发一种深刻的世界感,你没有了具体的归属,你的归属会更广阔。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事物,不管是阿尔卑斯山,还是撒哈拉沙漠,或者灯火阑珊处,亦或蜿蜒起伏的乡间小路,她们包容着你,你属于她们的怀抱。”
我的泪水流下来。到美国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发自肺腑的声音,而这声音,却是从美国注册的地狱里发出来。彼得啊,彼得,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是谁。你只送我进地狱,却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会怎么走出去!你不知道我是谁!如果你知道了,你还会送我到这里来吗?!
“You are a foreigner for every countries you had been; even you’re your mother country。 You belong to the world; the world of solitary beauty。(在任何一个国家,人们都认为你是外国人,甚至你的祖国。你属于一个世界,一个孤独而美丽的世界。)”Joudou,一个俄国人,说着不属于自己母语的语言——英文,她的英语可以翻译成任何一种语言而不失原意,因为它虽朴实无华,但却凝重。
Jundou伸出手,轻轻地摸去我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抬起头看屋顶上灯,沉默了。
崔娥问我为什么哭,甚至还好心地来劝我别哭,说我的案子一定赢,她才真正没戏唱,注定要坐监狱。
我的泪水又出来,崔娥对我的安慰同样让我感动。我只是有些遗憾,崔娥听不懂英语,不能真正体会我和Jundou交淡的内涵。同属一个祖国,人各异,世界却是相同的。这是一个精神的世界,崔娥不会懂的。
崔娥仍在不停地劝我,我望着她,我的同胞,法律会如何宣判你呢?
《爱之罪》第九章7
入狱注册,划押盖印。从这一刻起,地狱里便有了你的名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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