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常让我感觉,他在创造一个沙丽,创造一个已经离开他或者说已经不在他身边的女人。他希望这个女人,无论是叫沙丽,还是叫沙丘,都再也遇不到美好的爱情,再也找不到一个经济上可以与他相当的白人结婚,总之,他要让沙丽或沙丘永远孤苦伶仃地怀念自己。彼得已经45岁了,他一生中到底有过多少个沙丽或沙丘呢?彼得完全按照自己的理念行事,而这个理念又离不开他那隐密的让他自卑的身世,离不开他的亲生母亲。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一个叫沙丽的中国女孩子和他恋爱过。但我不能把这层心理窗纸捅破:是不是沙丽离开你的?你恨女人又爱女人?你永远生活在你母亲给你的痛苦里?我没有问他,问这些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心理医生,即便我是心理医生,就能医治他的心病吗?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问题层出不穷。国家与国家间的问题、男人与女人间的问题,似乎都不外乎两个词:爱与金钱。彼得一生大概都是围绕着这两个词活着的。没有了爱,就用金钱来填补。文明一些的说法就是弃儿的痛苦需用成功来填补。
我意识到彼得的心理问题是在“约瑟事件”以后,刚开始,我觉得可笑,后来发现问题严重,才有了一百遍的解释,我曾尝试用关心来解决他的心理问题,我极度小心地说话,可我知道不光是我,任何女人也不可能按照他的心理需要永远地小心下去。人都喜欢生活在轻松的空气里。
对于沙丽的事,我劝过他几次:算了吧,都是过去的事,干嘛放不下。他不听,他的道理是沙丽伤害他太深。我知道不是沙丽伤害了他,而是他觉得每一个女人都企图伤害他,而事实上,除了他的生母,没有哪一个女人成心要伤害他。由于逐渐意识到他心理问题的严重,我对他的情感也谱出了三部曲:第一部,浪漫曲,充满着深远的给予;第二部,沉默曲慢二拍,怜爱地等待,曲中后半部渐渐奏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韵律;第三部,风雨曲,节奏抑扬顿挫。
为他跟踪沙丽的事,我和他开始争论,“你再这样做,会惹麻烦的。”
“惹麻烦是我的事,你怕什么?!我有钱,我雇人,我认识警察!”彼得不在乎。
“有钱又怎么样?带不到地狱。你在浪费生命!”我反驳。
“你很奇怪,没有一个女人不高兴她的男朋友或丈夫谴责他过去的女朋友或前妻。你爱我吗?如果一个女人爱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她的男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她的男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你在寻找一个顺从的女人。东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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