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男友,我不知该怎么张口说一个“不”字。不是我舍不得他这张吸引我的脸和他那强健的身体、得体的举止,而是我担心我提出分手会严重地伤害他。伤害会让他恨。他的恨会让我恐惧。
如果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而遭拒绝,他会受到严重伤害,因为这样的男人常会本能地以为凭着自己的相貌应该会被女人永远地爱,尽管他可以不爱她。如果一个相貌堂堂而性格很强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而遭拒绝,他或许会更具危险性。如果这个相貌堂堂、性格强的男人在与女人打交道时情绪智商不高,他会想不开:我有什么不好,凭什么轮得上你跟我说再见?!如果他又有些童年的遭遇,那么,成年问题就要开平方,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灵的痛苦由一颗小雪球变成一个硕大的雪球,冻在北极,永远也不会溶化。而如果他是一个有产的白人,你却只是一个比他少有财产的中国女人,你提出结束关系,他的反应又如何?
我茫然不知所从。这些特点彼得都有。他是我的男朋友,现在正坐在我的面前。他叫彼得·施林伯 Peter Schlinberg。我有时叫他彼得大帝(PETER THE GREAT)。
在我们的关系中,彼得自然而然地扮演着大帝,一位所谓的温和而开明的大帝。但是,大帝错了。
在今天的文明世界里,没有一种关系是99%对1%,一方绝对服从另一方。也没有一种关系是50%对50%,双方绝对平分天下。
《爱之罪》第一章3
“你为什么说约瑟好看?”彼得坐在餐桌前,手里的餐刀倒立在雪白的餐巾上,问我。
“哎哟,怎么又是这个,都一年多了,你还提!”我立即明白了他今天为什么会坐到对面去,他真是一个不能放松自己的人。固执、求索到底后还要进地狱里把根儿挖出来,有什么意义呢?!人生的愉快幸福的源泉在哪里?总不会在地狱里吧。 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太受伤害了。”彼得很脆弱的样子,声音低而重。
“我解释过一百遍了,都没有用吗?” 我轻声地问。
“我就是受不了。” 彼得一副伤感的样子。
“好,我现在再说一遍,但是,这是最后一遍!”我十分干脆,眼皮却突然耷拉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像小学生对老师背乘法口诀一样:“他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职员,人很善良,我们曾经一起合作过一个项目。你问我,他长得如何。我说,他长得不错。然后你就不高兴了。”
我每次这样解释,都没能及格。因此,已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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