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虚软的身子摇晃几下,视线才又开始清楚:老鲁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面前,正把赫老六的刀抽走,吴婶也过来扶住她。小妖不再强撑,她也强撑不了,只好顺势倚在吴婶的怀里,把重量落在吴婶的身上。
“不要紧吧?”吴婶问,却语带颤声。一个大活人在她的怀里竟冷得像冰棍似的。
小妖摇摇头,“不要紧。”她闭了闭眼睛,定了定心神,轻声说,“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碍事,习惯了。”
“我扶你回房休息。”吴婶说完,掺扶着小妖,把她扶去客房。
老鲁叔看到小妖刚才吐出的那堆东西,除了一些刚吃下去的食物外,更多的是紫褐色的淤血块和一些绿色的粘液。那大厨看到小妖吐的东西,顿时气焰也没了,店里的伙计也傻了,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妖要死不活地被吴婶扶到客房里去。
“老鲁。”赫老六扭头朝老鲁叔看去,“那丫头……”干瘪瘪的声音听得让人难受。
老鲁叔摇头,重重地一叹,回头唤来一个伙计,说,“收拾下吧。”乌蹄霜的毒见血封喉,更何况是吞进肚子里去,没让她当场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已算是一个奇迹。那丫头的存活,本身就是一个奇迹。那天来的时候,了无生气,烛泪姑娘送她走的时候,更是……
小妖回房躺床上后就睡下了,但她没料到自己这一睡就是七天七夜。
子时,一辆急驰而来的灰棚小马车停在客栈的门前,马车夫跳下马,重重地一拍门板,“掌柜的,投宿。”拍完一记后,又用拳头重重地砸了三下,然后又再拍两下,砸三拳。
“谁呀?这半夜三更的。”店小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犹还几分朦胧睡意,却是很快地打开门,问,“砸这么急做什么?哪个堂的?”一抬头,便见一身披粉色披风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披风的帽子罩在头上,遮住了整张脸。夜色下灯光昏暗看不真切身形容貌,但这一身粉色却让店小二打了个激灵,瞌睡什么的全没了,他瞪大眼睛,望向那马夫,眼里尽是惊疑的探询。
那马车夫点头,证实店小二的猜测,压低声音问,“今晚店里都住了些什么人?”
“除了天策府那个昏迷不醒的小丫头外,没外人了。”店小二忙让侧身绕开大门,低下头躬身立于一旁。
那身披粉色披风的女子踏步而入,径直走向内堂,略带三分冷意的话音从她的嘴唇间溢出,“人呢?”
“天字五号房,最里面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