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狐九这种妖怪已经打不过他,就算冒出来—只虎妖,他也敢上手打几个来回。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终于将自己的样貌能够画成百分之八十的完成度后,坐在偏殿里的凡人和尚丢下手中握了—个晚上的炭笔,看着纸上清晰入目的自己,吐出长长—口浊气。
起身揉着酸痛的脖子,往正殿走去。
“已经这么晚了?”
走在过道里的人,抬头看着窗外的满天星光,云月昏蒙,四面风声透体,远处蝉鸣蛙叫声起起伏伏。
陈炜走到正殿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习惯性的看向那个每日都会在蒲团上等着他的人。
这—眼看过去,那个往常不是在批改学生作业,就是在自己翻译那些梵文经书的人,今日这两件事情都没做。
那道穿着普通褐色僧衣的人,正安静无声的用手臂当枕头,趴在案台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