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媚闻言大惊之色,握住茶盏的一抖,茶水洒出来,将衣襟都打湿了,她杏眼微瞪道:“他去了幽州抗敌?什么时候的事?”
崔蘅芷见她这副表情,便知她不知情。
她暗暗后悔自己说漏了嘴。
只得如实告诉她:“西北王是五日前出发的……媚儿,既然他与你无关了,你又何须在意他。”说着,她拿出帕子,起身去帮燕媚擦身上的水渍。
燕媚心里一凉,他居然去幽州了,为何事先没有同她说起?
她之前或许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现在却隐约明白了他为何要放她走。
他此去幽州凶险无比,生死难说,或许他不愿意耽误她,就答应放她走。
燕媚眼底透着复杂的神色。
之前她总是认为慕祈并未将她当做人看。
他只当她是他的玩物,她处处要看他的脸色,在府上过得日子更是如履薄冰。
可若说男人对她的爱是自私的,充满占有欲,到了紧要关头,他却放她走了。
“媚儿,你是否在为他担忧……你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没有,蘅芷你也知道,当年陷害我阿爹之人便是幽州节度使宋鲸,如今摄政王替我阿爹翻案,查出宋鲸犯下的罪过,这才逼得宋鲸狗急跳墙,说到底……若不是我求他,后面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慕祈也不会身处险境。
崔蘅芷知道她是心里愧疚。
见她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她不是很认同道:“媚儿,此事怎么能怪你,我听阿爹说,宋鲸狼子野心,早就有谋反之心,他在幽州贩卖兵器,通敌叛国,若是现在不除掉他,迟早会成为北齐的大患,事情也并非全然是因你而起的。”
崔蘅芷这般说,倒是让燕媚心安了许多,但愿如此吧。
崔蘅芷见燕媚情绪低落,不想继续说这些不开心之事,话锋一转:“你阿爹和兄长怎么样?”
燕媚将心思从慕祈身上拉回来。
她如今已和慕祈分开了。
很多事情多想无益。
只盼着他能从战场平安归来,自己也不必每日在愧疚中度日。
她道:“兄长还好,不过阿爹的腿……在采石场被石头压住受了伤,至今都不能像常人一般走路。”
崔蘅芷皱了皱眉道:“那也真是太可惜了,可有想过法子医治?”
燕媚眼底透着点点忧色,“这些日子也请了大夫上门来替阿爹诊治,都说阿爹的腿骨已经合拢了,无法再正骨治愈。”
阿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何尝不在意自己腿,只是不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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