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沈漫毫无记忆,但是却能感受到那股来自深冬夜晚的,冷到骨子里的寒意。它逼得人瑟瑟发抖,几乎冻死在冰冷的世间,也冻死在冰冷的冷漠中。
沈是沈院长的姓。孤儿院的孩子,不拘姓什么。遇到一个好人家领养了的话,姓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沈漫从不在意她的生日,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生日究竟是哪天。
索性,就拿沈院长捡了她的那天当做新生之日。
所谓生无来处,去无归途,真真是她命中注定。
沈漫生的好看,打小就是美人坯子,因此愿意领养她的夫妻并不少。
但是沈漫看来看去,却选择了一家很是庸常的夫妻。
因为他们没有孩子,他们期待一个孩子。
一切都是想象中的最美好。
沈漫的到来没有使这个观念传统的家庭伤口愈合。没过多久,男人就再度捡起来赌博的恶习,而女人吸烟酗酒,沈漫成了边缘的透明人。
再然后,他们奇迹般地迎来一个孩子。
小小的女婴,粉嫩可爱如一团雪丸子。
沈漫的日子,过的越发如履薄冰。
因为这个家庭不再需要她,她的养父母拥有了血脉相连的亲生女儿。
无数次,无数次的深夜里,她听到男人和女人的窃窃私语,要把这个年满十八岁,马上高考的养女送回孤儿院去。
但是没等到她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就消失在了滚滚黑烟里。
沈漫成名后,去过许多地方。国内外,翻开世界地图,上至冰岛,南下澳洲,为工作,为私人。
她不是环游世界的旅人,但也见过许多景色。
可是直至现在,她都忘不了那场漫天的大火。那是她见过最壮丽悲烈的景色。
手边咖啡尚且温热,沈漫捏着纸张坐在书桌前,手指缓慢抚摸过上面的笔迹。
她的亲生父母,将她留在冰天雪地里时,一件多余的信物,一封几行字的书信都没有施舍给她。
也是,明知那种艰苦环境,最容易教人生死不明。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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