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的脸色变得很冷。
“那也是我准许的。只是他不该这么大胆,在我的地方,和别人上床。”
薄雪叹口气,“是你给他钱买的房子。”
脑中某根弦突然被无意的话拨动。
沈漫重重靠向座椅后背,吩咐薄雪开车。
“去哪里?”
“城北。”
夜里,沈漫从梦中惊醒。她抓着被子愣了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指的可能是几秒,或者几分钟。
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暗沉沉的天色,没有一丝亮光能从外面的世界照进来。
她觉得嗓子有些发痒,于是起身,下楼倒水喝。
今晚她住在有绿由的近海别墅里。
一楼的石英钟秒针滴滴答答的响着,空气偏显得更静,巨大的钟摆沉默的像一根伫立在江边的石柱子,冰冷又古老,见惯生命的绽放和消逝,周而复始。
也许是因为薄雪今天说的那些话,沈漫罕见的感受到孤独。也许不是从今天才开始,那是她一直拥有的,不过不被主人承认罢了。
也或许是因为另一个沈漫更不愿接受的原因。
宋锦宵。
她记得和宋锦宵第一次做.爱的夜,她欣赏着相似的傲骨折服在情欲下,是亲手折断一支含苞待放蔷薇的破坏感。那是她的美学,被毁灭的美好,最令人念念不忘。
残缺。
她问他的名字有什么出处,他回答没有。
在很久以后的某天,沈漫窝在沙发读书,突然她起身,走进宋锦宵正在洗澡的浴室。
宋锦宵没有任何准备的吃了一惊。
但是沈漫全然没去注意他身体流畅的线条,眼里含着小孩一样对新奇发现的光芒,对他说,我找到你名字的出处了。
纳兰性德写木兰词,里面提到,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他笑道,我更喜欢前面两句。
人生若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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