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指尖一点红光燃烧。
宋锦宵这才意识到房中烟雾缭绕。
他就忘了开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沈漫。
他不过去,她也不过来,两人站在房间两端,中间隔了个厅,却让宋锦宵感觉像隔着楚河汉界。
许久,他动了动,慢慢朝沈漫那边走过去,离得近了,他闻到更加浓烈的烟味。
宋锦宵微一皱眉,“你这是抽了多少?”
沈漫弹掉烟灰,继续看向外面不能称之为景色的夜。“不到一盒。”声音听不出情绪。
宋锦宵尽职尽责的取了黑毛扫帚,去清沈漫脚底那些白灰烟蒂。低下头的时候,他才看到沈漫是光着脚的,红底黑皮的七寸高跟鞋倒在灰色欧根纱窗帘后面,露出一点尖锐的美感。
十一月底,赤脚踩在坚硬如冰的地板上,她也不嫌冷。
这么想着,宋锦宵低头,扫帚从沈漫的脚边滑过。
纤细的脚踝,落上纱帘上大片玫瑰花影子,幽幽浮动着,有几分情|色。
无数次宋锦宵握着这对脚踝,用来挟持沈漫,将她搭在他的双肩。
沈漫失了力气,肌肤相触,滑腻腻的,是几欲从玫瑰上跌落的蝴蝶。
柔软的黑毛蹭过沈漫的脚趾,带来意味不明的痒。
她想到了黑猫。
沈漫低头看着专注地宋锦宵,看他略微凌乱的发顶。眼底藏着一丝沉默的温柔。
宋锦宵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