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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没有关严,里头传来纪峣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哭叫求饶。
张鹤面无表情:“我等着给他收尸。”
于思远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他默认彼此已经撕破脸,此时恶意毫不掩饰:“你舍得?”他意有所指,“你大概想象不到,我跟蒋哥现在做的事,算是在折磨他,再往狠一点,就是虐待了。”
他是真的很好奇,张鹤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是什么想法。
一个直男,会听硬么?会恶心么?或者,会心疼么?
张鹤垂下眼,淡淡道:“那是他自己造的孽,他就活该受着。”
典型的张鹤式大家长回答,于思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端着杯子就想回卧室,就听张鹤又道:“但是——”
他停下脚步,洗耳恭听。
张鹤将手指捏得咔吧咔吧响:“他造孽,他活该。但是,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把他玩残了,哪怕我拼了命,也要拉你们陪葬。”他们是纪峣的男人,他是纪峣的兄弟,他们有矛盾,他不好说什么,可纪峣如果为此出了事,张鹤是万万不会肯的。
一门之隔的卧室内,纪峣似乎听到有隐隐的对话声,他问蒋秋桐:“谁在说话?”
蒋秋桐沉默了下,然后道:“张鹤。”
纪峣蓦地瞪大双眼。
于思远听了张鹤的狠话,忽然没头没脑道:“我真的很同情温霖。”
张鹤:“?”
“呵。”于思远冷笑一声,他没回答,直接转身进了卧室,同样没有将门关死。
为什么同情温霖?因为他今天才发现,张鹤吊着纪峣的手段,和纪峣吊着温霖的手段一模一样。不,他都不想说这是在吊着人了,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凌虐。
或者说,估计纪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把张鹤对他的那一套,完完全全用在温霖身上了——因为施虐的对象是张鹤,所以纪峣甘之如饴,便完完全全复制了套路。他大概真的是觉得这样对温霖好。
没错,没错。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人像是风筝一样死死拽在手心里,一旦察觉风筝要飞了,就把线收紧,让风筝一次又一次跌跌撞撞地飞回来,怎么都逃不开、飞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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