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处高墙上,紫契半晌松开紧攥的拳头。
甫一回头,冷不防被人兜头罩上黑布,还来不及反抗,身子已经软了,失去知觉。
*
邵郁只当折腾完合欢糕这点事,这日就算了完一桩事,不想她低估了湘安王脸皮厚度。
先前相安无事同眠一晚,邵郁只当这晚亦同那晚一样。
此事当真不怪她。因湘安王极会掩饰,连对话都仿得一模一样。
邵郁一样正襟危坐,湘安王一样絜己守礼。
“郁儿也累了吧?”
她答:“不累。”
“累了就早些休息。”湘安王浅笑吟吟。
邵郁惊觉这对话似曾相识,忍着道:“我当真不累。”
湘安王又道:“外头有青盐,也备了你那份。还有沐汤,你若是觉得别扭,便开门叫左挚另备一间净室也可。我已交代好,他完全听从你调遣。不过,却还是要你睡在这个屋的。你沐浴完后,记得回来。”
邵郁:“......”
邵郁心想,若总这么绷着似也不对,好似她将三哥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再者她已习惯沐身后再入睡,那样自在些。
左不过还同上次一样,两人浊泾清渭各自盖各自的被子,安堵如故一晚。
若是这样,似也无不可。左右三哥也不肯她睡到别屋。
于是她在楚岸“睡着”后,轻手轻脚推开门。
“妙芃姑娘。”左挚上前行礼。
“那个,左护卫,小月呢?”邵郁只露出脑袋,半个身子还在屋内,声音极低。
“月姑娘在隔壁净室为姑娘准备沐汤,想是现在已经撒完花瓣了。”
左挚大抵生来头一次传这样的话,还没说几句有些脸红:“妙芃姑娘若是现下想沐身了,属下带您过去。姑娘请放心,净室早已留好女侍,随时伺候。”
邵郁整个身子悄悄挪出来,轻轻阖上门,“那有劳左护卫了。”
“姑娘莫要这么气。这是属下之责。”
几步之后,左挚看看左右,挠头。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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