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招制你。
“既然要朕来说。那朕便说了。”
久不开口的楚珵将邵郁楚岸二人私下极小声的对话骤然截断,问楚岸。
楚珵道:“我却还有一个问题,这草书写的无甚错处,皇叔方才却说重写一个。那又是为何?”
“回皇上。”楚岸雅正端方行礼,不紧不慢道:“是方才行书时端笔不稳,首字提笔间多了一个极细小的墨点。”
“内子严苛细瑾,束我极严,容不得臣有一丝错处。”
“又怕他人揪着错处,行书多了个墨点视为臣对皇上不敬。”
“是以内子才行事过于刚正,非要臣下跪郑重认错。”
此事若是煞有其事被有心人换个场合提出来,裹在其他事件里头影射一番,再添油加醋,还真就是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如此境况下被湘安王讲出来,言明还要下跪认错,便是──
楚珵干巴巴道:“大惊小怪了。朕如何能怪皇叔,下跪不必了,重写一道草书便是了。”
邵郁头顶一道道雷,跪着躺枪,躺习惯了。
她算明白了。
原来,牵丝戏是这么个唱法。
明明白白你一引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偏她还无法辩驳什么。
傀儡一个,任凭她三哥施为。
如此这般那般,叫她一点都不期待与他过日子了。
好生憋屈。
“圣上认为是一道重写的草书。臣却认为,是内子时刻为我着想的心,着实可贵。”
邵郁直觉这又是一个坑,惊悚看向她三哥。
果不其然。
楚岸道:“臣敬妻之贤,敬仰她淑人典范,明仪懂礼;服妻之才,钦佩她的文采。如此良人,臣不想辜负,还请圣上圆了臣一个心愿。”
皇帝楚珵蹙眉。
别是又在这个时候重提娶妻立妃之事,如此便是触人霉头,找不痛快了。
邵郁袖子底下拽了拽楚岸。
不可糊涂。
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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