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意思是说,短车辕、长麈尾?却不知皇叔隐喻这两样东西,所指什么?”
莫非是怕老婆?
场合不对,楚珵只能隐去后头猜测不提。
邵郁惊疑看向楚岸,似乎猜到了答案,目光更加如电。
“长麈尾便算了,短车辕即可。”
楚岸坦然迎向邵郁怫然无比的犀利小眼神,权当她在撒娇了。
“只有圣上赏赐了短车辕一个,我才时刻记得家里有个惹不起的小祖宗。还望圣上成全。不然,圣上请看。”
楚岸用平生攒尽的深情眼神,迎接邵郁被气得眼冒金星的熊熊火苗。
“我怕是挨不到平安回到湘安王府,出不了云蓉园,脚趾怕会被踩肿。我又不舍得多训斥内子一句,只能全依了她。方才我们争论半天,全是拖延在这个讨论上头了。如有不敬,还请圣上恕罪。”
闹明白事态进展,康平王胡子又吹起来。
矫情。
惺惺作态。
“这话是如何说的,皇叔何罪之有。”
楚珵这才起了兴致,发觉这出闹剧有意思的地方,既不顺着楚岸称呼邵郁为内子而有所表态,只是嘴角含笑问向邵郁。
“朕倒是想问问,妙芃姑娘以为如何?”
邵郁如梗在喉,“全凭圣上裁度。”
她能说什么?
邵郁跟着三哥来到这云蓉园宴上,权当自己是多余杵在此处的一棵盆景。
不想“祸”从天降,哐啷一下砸到脑顶。
还内子。
三哥这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公开议娶就算了,如今还未怎的就如此叫上了,还是在御前,三哥这是要干什么?
邵郁忍着百般计较心道自己要注意风度仪态,咬牙问楚岸,声音极低:“你为何不讲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