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王爷自小就怀疑邵将军是女儿身,至于为何后来确认了。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清楚也不能讲,左护卫很是晓得这些男女之间的弯绕。
这个嘛,似是王爷亲自来说更妥。
说一说,再拉个小手,再亲来亲去,许是就能提高一大截进展。
左挚恨不得推他们家王爷一把。搁这儿耗什么耗?
左护卫心想那还是自己帮王爷推波助澜下。
邵郁目不转睛盯着左挚,“后来呢?”
“结果天不遂人愿,永王之事当晚就发生了,王爷都来不及禀明先皇叫赐婚,永王之事便将邵将军卷了进去。此时已然不能再提赐婚了。”
左挚叹了一口气,“再之后便是胡宝儿之兄胡轧起兵造反,变故一件接着一件,邵将军便去自请卫战戍边安定,军中猝然传出邵将军中箭死讯,王爷寻了许久却是连个尸身都找不到。”
“自那以后王爷便如同变了一个人。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
左挚半张脸在廊灯下,端的是替主子殚精竭虑的忠仆相,“不怪王爷与王妃相见后就着急求娶,这中间可是有这许多曲折的。这下王妃总该明白为何了吧?”
邵郁答不出来,低头不说话。
左挚瞧着这副深思极虑的王妃,心头那个急啊。
“那什么,我说了这许多,您倒是表个态啊。”
表态,能表什么态?
邵郁心头怆然,似有数把刀同一时刻捅进心肺中。
邵郁虽不知凤觞阁背后真正的靠山为谁,每次遇事求见,却都是那个该死的侍御史覆着面纱隔着屏风出来见她。
她如何能听不出薄玉漠的声音?当初能被搅绕进永王之事,薄玉漠可是立了头功的。
化成灰邵郁都认识他,更能识得他的声音。
不管薄玉漠背后的主顾是谁,邵郁清楚,都不可能是襄助于三哥的。
她除了装不熟,十年远离,还能做什么?
难道真要等到那主顾何时按/耐不住跳出来了,届时以她为饵,甚至横生许多曲折,叫她失了三哥的信任,以此胁迫湘安王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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