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被吼得先一愣,好笑。
“郁儿,你有这吼人功夫,还不如骑上你那座驾云骢,乖乖回到驻营,三哥才好心无旁骛专心对付这帮贼人。”
“你在这儿,我怕是要分心护你。你顶着将军职衔冒险陪我在此处,终是我一块心病。”
“我?成了你心病?”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归自己,邵将军不免愤懑:“那好!我听你的马上回去!不在你跟前碍眼。”
一张小脸气煞煞,本俏如三月芳菲,现下鼻子眉毛全皱在一起,像是精致缩小的小小罗刹。
一如儿时那般,不经逗,一逗即刻炸毛。
“这么气?”楚岸哭笑不得,忙站起来哄:“不气不气了。你看,眉眼都不好看了。三哥给你打一下?”
邵郁抬腿踢人。
“再过两年,约莫圣上都该指婚给你,配个天仙与你,怎的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
楚岸憋坏,笑笑也不躲,任长衫上留几个靴印,仍旧拱火:
“方才三哥还摸你手了,还抱你了,不如,现下,给你摸回来抱回来解气?”
说完,不由分说直接将人手攥于掌心,与街坊间无赖流氓的登徒子有一拼。
“郁儿──那贼女招了!”门外有人喧哗。
“诶诶!紫大夫不可!不可!我家少爷正与公子商议正事!请容禀报,莫要硬闯,等──”
“哐啷”一声,屋门一如前几次那般,被人轰然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