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时间,哭天抢地的叫喊如尖锐的鬼爪撕破夜空,处处都是残肢断臂的伤员瘫倒在风烟弥漫的空地上。
人高马大的铁骨男儿怀抱着浑身是血的姑娘,撕心裂肺的对着医护人员哭喊——
“我meimei是芭蕾舞演员!她怎么能截肢?!她怎么能失去双腿?!!”
近乎崩溃的嘶吼像一柄烧红的利箭,猝然射穿侯择七的心脏!扎得他身心骨髓剧烈痉挛。
截肢?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名为恐惧的深渊顷刻间像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向他呼啸而来,他嗓子干涩,声音粗哑尖锐,每一声呼喊都像是要撕裂出血一样:“——杨月!你在哪!”
歇斯底里的厮喊仿佛在瞬间凝固的时间里,穿透层层废墟,剥开了时空的记忆……
团成一坨小面包一样的被子团里,是面包夹心瓮声瓮气的抱怨。
——“我以前躲你你都会去找我,那这次你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