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像一班那个一样挂葡萄糖。”
“嗯。”
虞少淳抬头看他:“你除了‘嗯’还会说什么?”
冯周正在铺床,闻言低头:“哦。”
“真敷衍。”
“你好啰嗦,”他说,“我又不是小孩子。”
虞少淳伸手掐他的脸:“你就是小孩子,死倔死倔的小屁孩。”
一天中最后的阳光从一方窗子中照了进来,映亮屋中翻飞的细小尘埃。少年逆光,笑着看他。
冯周心中一紧,忽然生出几分私心,无端对那场迟早要来的分别有些后知后觉的心痛。
他要是走了,想再这么闹就很难了。
虽然之前他对“虞少淳要出国”这件事表现出的态度是“无所谓”,但这种即将要分别的感觉就像风湿病人阴雨天的痛,并非突如其来的绞痛,而是细细密密如针脚般从四肢百骸的骨缝之中侵入。
如果真的无所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