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地看着墙上“如何好好洗手”“预防流感五个妙招”的海报。他转头看了一眼被校医武力压制在床上的虞少淳,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虞少淳在号丧之际居然还能听见冯周笑,悲愤地举起手:“不许笑我!”
校医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老实点。”
两人混战了十来分钟,校医才给虞少淳身上被人揍出来的青紫处理完。她把镊子洗干净放回原处,还不忘教训他:“知道疼啦?以后少打架就少遭罪,听见了没?”
虞少淳有气无力地在床上对她挥了挥手。
校医对冯周说:“你看着点他,后背磕得那几下刚刚上了药,别到处乱蹭,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冯周把小圆凳拖到虞少淳床前:“万年老二,挨揍挨舒服了?”
虞少淳把头转向他:“年级第一千里迢迢跑过来替我伸冤,在下真是感动得要哭了。”
冯周皱眉:“我只是很讨厌考试作弊的人而已,他自己蠢给我扔纸条留把柄,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啧,”虞少淳伸手戳戳冯周的膝盖,“你这人怎么这么嘴硬呢?说一句是为我才站出来会有多难?”
冯周没否认,把腿往后收了收,转移话题:“你俩高一有过矛盾?”
虞少淳脸上的表情黯淡了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高一的时候,虞少淳坚决反对家里给学校塞钱进好班。他从小被众星捧月到大,觉得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没必要搞特权。
于是虞少淳在高一八班遇见了宁致远。
宁致远是个矮个子小男生,浑身上下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开学第一天坐在虞少淳身边,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是宁致远,以后我......我不会的题可以问你吗?”
虞少淳刚开始只是单纯地以为他腼腆,后来才发现自己的小同桌是个家里特别困难的特困生。他爸尿毒症,一直在医院躺着,一次透析最少600块。他妈凌晨出摊卖菜,白天给人端盘子,晚上蹬三轮卖废品。他自己用着一部外壳都掉漆的绿屏诺基亚,学校发的两套校服天天洗完了换着穿,连周末也只穿校服出门。中午吃饭从来只吃得起一素一饭,还有免费提供的蛋花汤。吃这些饿得快,他就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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