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了。只是刚刚祁青陈的道别,让喻孤箫已经心如死灰,虽然祁青陈告诫自己要好好活着,但是现在,活着还有何意趣?
“昨日太师来,把案情又跟朕说了一遍,和祁青陈说得差不多,他说你没有参与,说你冤枉,但是你的供词里把所有的罪名都认下来了,朕想问问你,你说的是实话,还是祁青陈说的是实话?”喻泰虽然这么问,但是自从看到他身上的伤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不只是喻泰,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
喻孤箫沉默了,他闭着眼沉思着。
“殿下!您跟陛下说实话啊!您不能背着这样的污名啊!”季迎江小声道。
喻孤箫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谁真谁假,还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我现在翻供,还会有人信吗?舅舅和太师素日里就扶植我,这时候定然是拼死维护,不管真假,这件事已经盖棺论定了。”
“殿下······”季迎江有些绝望地唤了一声。
“父皇,儿臣知罪,也认罪,父皇如何处置儿臣都认,但是儿臣有一个请求,求您,不要怪罪母后,不要牵连锦妉,儿臣谢父皇隆恩!”说罢,喻孤箫叩首,一颗泪珠从哭肿了的眼睛里掉下来,落在勤政殿的地上。
喻泰沉沉地点点头。
“陛下!”张力跪地,“就算太子殿下有罪,但是殿下这几年兢兢业业为国事cao劳,朝中百官都看在眼里,陛下也看在眼里,求陛下看在殿下的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求陛下网开一面!”所有人都跪地求情,喻孤箫斜过头去,看了看这些人,那颗冰冷的心突然泛起一阵暖意,他们都还记得的,他们没有忘记那份情谊。他喻孤箫,还是有人肯拉他一把的。
“陛下!”这是徐太尉的声音,喻孤箫循声看去,徐太尉跪在前首,“上次锦元出事,陛下曾说过,锦元年少无知,不能算是过错,殿下比锦元大不了两岁,就算是犯了错,也应该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臣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因为臣相信他,您给他个机会,他会明白的,请陛下开恩!”
喻孤箫看着徐太尉弯下身叩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么多人帮衬他,信任他,他喻孤箫,到底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