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弹劾父亲,意图撤换了他的大将军之职。
突厥和西夏列强环伺,这会儿连连暴雪,阻了突厥进军的路途,且突厥朝内线人来报,崒干王子王位不稳,部族之间有起了嫌隙,这才阻了南下侵扰的铁骑。
这些个鬼鬼祟祟,大敌当前时一顶又一顶高帽子往父亲身上戴了,敌人暂时求和了就立马露出了虎狼牙齿,卸磨杀驴,欲将父亲拉下马来。
还有这个狗屁侯爷,平日在军营之中一番谦虚低调,随和的做派,不料确也是丞相旁边的一条狗,转身就往平西军上插了一刀!
真真其心可诛!
若不是这人已经打马回京,此刻吴毅恨不得提刀将他斩于马下,去他娘的练兵不勤,去他娘的治下不严!
他老子倒好,看了皇帝问责降罪的文书,屁都没放一个。轻飘飘的放在那里,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官场沉浮,不进则退。
吴起大将军已经位极人臣,若是再进一步,这个夏朝,便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此刻突厥求和,丞相弹劾,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皇帝恐怕也并不是真的相信,崒干会歇了举兵南下的心思,就算丞相再怎么弹劾,侯爷做再多文章,皇帝老儿也就轻飘飘的责问几句,降了两级,罚奉三年,其他一切照旧。
那些人最在意的兵权,仍然牢牢握在他的手中,不对,应当说牢牢的被皇帝掌握在手中。丞相精明了一世,确怎么也看不开,将军也好,丞相也罢,不都是皇帝握在手上的棋子而已。
身在局中,下棋之人本不是他。
皇帝,才是最精明的那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