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都要放生。小哥哥也是一样,他捉住了四脚乱串的乌龟,重新又把它放到了河里。
“菩萨保佑,下次可别钻网里头了。”
能武和小哥哥一道,把渔网放在水里抖了几抖,洗尽了上头的淤泥,又重新换了一块地儿下网。
诺大的渡口很是冷清,我们也没有寻到可以帮咱们渡船的人,那艘孤零零的小渔船停在那里,可一没个撑船的人,二来咱们的马车也上不去里头,看来这从水路的计划已经黄了。
等咱们回到三不栈的时候,虎妞大老远的伸长了脖子在外头迎接,一见咱三的身影立马跑了过来。
“怎么样?”
“两手空空,渡口也空空,什么都是空空。”
三娘摊开双手给她看,虎妞噗呲一声乐了,“什么空空,就你最贫,没有就是没有嘛。”
“嘿嘿,谁说什么都没有,我们捉到了一只乌龟!有两斤重呢,不过放生罢了。”
能武在一旁嚷嚷道。
“放了就是放了,哪能叫捉到,可不就是空空如也嘛。”
“放了好,放了好,乌龟是个好东西,龟rou是滋补的佳品,龟甲也可入药,不过乌龟可有灵气,放生也是积德了。”
回了栈,我们以为老板娘见没有东西定会出言刺上两句,谁料她眉目舒展,遥看远方,嘴里轻声呢喃了两句,并不曾为难小哥哥。
栈的粮食存货渐少,日日守着河里刨食也不可能,到了该想条后路的时候了。
遥想当年,从爹爹手中接过这间栈,还想着要将这儿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顺顺当当。
这才过了多久,集口渡成了空渡,栈成了空房,连陪在自己身旁的那人都卷铺盖跑了,真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