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度日啊。
“大人,若老朽说未曾听过,您可信?”
程晋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当然不信,老先生该明白,本官那么一问,不过只是客套罢了。”
……要真客套,就不该说出来。
李主簿被这么不轻不重地怼了一下,心中更是惶恐:“大人,您尚且年轻,须知这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家在汤溪本地盘踞多年,非一日便能撼动的。”
程晋早便看穿这老先生是个明哲保身的,却也是个机敏的,否则也不会从全是山贼的衙门里全身而退,但你要说这人坏吧,却也不至于。从留存给他的那些文书来看,还是有一些风骨的。程晋理解,却不想当这样的人,他这人吧,有时候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胜负欲:“那若如老先生这般,本官倒不如挂印而去,继续招安山贼得了,一个地方律法都不讲,你还能指望这里的读书人出去有多大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