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声便清晰了起来。
温娇又瞪了他一眼,自去屏风之后将衣裳新换了一身,出来后,见他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一只脚掉了下来,拖在了地上。她懒怠理他,吹灭烛火,翻身上床歇息。
屋里还有一人,不管怎么样,这种存在感总是清晰的。
她闭着眼,听着他的呼吸声,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会儿想,如果不管他,他就这样躺一夜,明日若是病了怎么办?
一会儿又气地重重翻了个身,就不该管他!就知道发酒疯占她便宜!登徒子!
啊,睡不着。
她气闷地坐起来,借着一缕清冷月光,无言地瞪着躺椅上的醉汉。
罢了,我跟一个醉酒失态的人,较什么劲儿?
她又掀被下床,趿着鞋,又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
先是蹲下来,吭哧吭哧地将他重重的腿放上去,又去柜子里取来薄被,扔到他身上,铺开。
做完这一切,她擦了下额角的汗,转身欲走。
然而脚才走了一步,那人忽然伸手,一下拽住了她的裙摆。
温娇只觉心头狠狠一跳,竟突然没有勇气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