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盈门也好,仿佛都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这一切甚至不如一匹马重要。
随随的黑马在幽州养了一年,期间桓煊几乎每个月都让人去信询问伤势。
白家人先前一直有回书,细细说明黑马的情况,然而三个月前,派人送去的书信忽然石沉大海。
他察觉不对,立即遣了几个侍卫前去幽州取马,等了两个多月,终于收到回音,却原来那座宅院早在半年前便易了主,白家人不知所踪,连市坊里红红火火的脂粉铺子也转手了,问遍了左邻右舍和店铺周围的商户,竟没有一人知晓他们去了哪里。连先前那些回信,都是预先写好了托新住户代为寄送的。
直到侍卫找上门去,脂粉铺的新主人才捧了个沉甸甸的匣子出来,打开竟是一匣子金玉宝石,道是那鹿娘子留下的马金。
那白家买卖做得不小,诚实守信在市坊中有口皆碑,谁想竟会悄悄带了别人的马走——留下的马金倒是足够再买两匹汗血宝马,可见那鹿姓娘子对这匹马爱如珍宝,不计代价也要留在自己身边,大约就是怕原主找来,迁去哪里都未透露半句。
若那只是一匹寻常的马,齐王非但不吃亏,还赚了不少财帛,可那是鹿随随留下的马,金山银山也换不回来。
去了一趟幽州,人没找回来,连她的马也丢了,桓煊胸中仿佛堵着团湿绵絮,一口气怎么也顺不过来。
他不敢承认,但心底始终藏着一丝希望,他的随随或许还活着,或许有一天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浅浅地笑着说:“我回来了”。
若是发现他把她心爱的小黑脸丢了,她得有多难过?
他不禁后悔自己谎称商贾,若知道他的身份,想必白家人不敢悄悄带走他的马。
桓煊放下信笺,捏了捏眉心,对侍卫道:“继续查,那么一大家子人不管去哪里总会留下踪迹。”
想起那户人家,桓煊心头有疑云掠过,不过稍纵即逝,只要稍一回想当日的情形,那种灭顶的绝望便再一次袭来,令他几乎窒息。
……
随随本打算在离开幽州时让人把小黑脸送回京城,可这匹马儿又黏人又爱撒娇,她又想起马儿刚到幽州时毛发焦枯、瘦骨嶙峋的模样,实在舍不得再把它送回去,便把心一横,留下一盒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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