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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蛊控蛊的本事就在乌烟瘴气的楚宫别院下一日千里的飞涨着,但被押走时,祝凌云那个天杀的祸害把他的蛊全弄死了。
陆安期抱着瓷罐,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他的好算盘在走到永渡桥时被一块小小的牌子给打碎了。那桥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毛病,他刚踏上去,就被弹了一屁股蹲,新买的瓷器从手上摔落,啪的一声,碎了一地。茶客们纷纷抬起头看向这边。
陆安期翻身起来,圆睁着眼看向那块木牌,又上前去,叉着手,想把那块悬空的牌子摘了,手伸到一半,好似被电了一般。五指连着巴掌登时都痛起来。
看客们不嫌事大,左一句右一句的劝他不要胡来,却没有一个上前拉他一把。
“别哭啦。”
“这样撞是不会有结果的……咋办,要去劝劝么?”
“十三爷什么时候回来?”
陆安期倏然回头,茶客们细细瞧着,觉得他通红的眼眶便似乎掉了一滴泪下来,这怒气冲冲的人就在他们的观望下奔过来,顺手抄起一条板凳,冲去桥边,对着那块牌子使劲一砸,凳子被弹得飞起,带起这弱不禁风的小美人往空中一抛,重重落下,那小美人被砸得小脸煞白,手不住地抖。
陆安期闷哼一声,半晌才爬起来,怔怔的望着那座桥,心想,容十三摆了他一道。
一张雪白的帕子在他脸上囫囵抹了一下,陆安期红着眼圈看过去,只见那凶巴巴的茶摊老板娘半蹲着问他:“十三爷没给你说,他走后,这桥就会被锁么?”
陆安期瞪着眼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容十三没告诉他有这条规矩。
文君叹息一声,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道:“那么,你只能等他回来了。”
陆安期心头升起的那股好感随着永渡河渐行渐远,他心想,去他娘的容十三!立马翻身爬起,把容名留给他的那个锦袋掏出来,手用力一挥,扔进永渡河,脚重重的在地上一旋,半瘸半拐的朝街上走。
这长街南北长约一里,街边还有很多小路小巷,他往街上一站,分明是半大不大的地方,他却觉得这路过于漫长,忽然有点无从下脚了。